太医来了,给苏云霓诊脉后说道:“陛下,苏姑娘是受了风寒,需要静养几日。”

“朕就留在这里照顾你。”轩辕昭想都没想就说道。

“陛下不必如此。”苏云霓装作推辞,心中却很得意:“今日是我父亲的寿宴,我身为长女,不出席说不过去。”

“霓儿,你烧得这样严重,怎么能出宫?你就好好躺在这里,哪里也不要去。”

这样一来,轩辕昭就不会去参加苏应宗的寿宴了,也就不会看到苏月婵。

而相府那边,正好可以趁着寿宴的机会,永远解决掉苏月婵这个威胁。

再说侯府那边准备了厚礼,在寿宴当天送去了相府。

楚怀瑾携苏月婵驾车按时到达。

“贤婿,月婵,你们来了!快请入座!”苏应宗笑容满面,眼里满是虚伪。

因为前一阵子的贪墨案,朝堂上的人对苏相避之唯恐不及,因此今天所来之人少之又少。

苏月婵打量着每一个人,心中更加警觉。

宴席开始后,苏应宗频频向楚怀瑾敬酒,一杯杯酒水下肚,楚怀瑾很快便有了醉意。

“夫君,你少喝点。”苏月婵劝诫道。

苏应宗继续给楚怀瑾倒酒:“贤婿豪爽,为父再来陪一杯。”

楚怀瑾醉眼朦胧道:“今日高兴,我多喝几杯。放心,你夫君千杯不醉,婵儿你别拦着我。”

苏月婵劝说无果,楚怀瑾又和苏应宗喝了数杯。

宴席进行到一半时,相府请来的歌舞班子开始表演。

丝竹之声响起,如银瓶乍裂,又似春溪奔涌,顷刻间溢满了大堂。

光影流转处,十数位舞女如自画壁中飘然而出,玉立亭亭。她们臂挽轻纱,身披云锦,广袖长裙缀满细碎的珠玉,静立时已是一道灼目的霞光。

苏月婵表面上在欣赏歌舞,实际上却在观察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动向。

正当她暗自戒备时,一个相府的丫鬟走到她身边,手中端着酒壶。

她依次给宾客斟酒,到了苏月婵跟前时,整壶酒从她手中脱出,酒壶摔在地上,碎片四溅,酒水全都泼洒在苏月婵的衣裙上。

“奴婢该死!奴婢该死!”丫鬟连忙跪下磕头:“夫人恕罪,奴婢不是故意的!”

旁边的丫鬟白芷怒骂道:“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,竟敢惊扰夫人。来人,给我拖下去!”

侯府带来的护卫迅速将丫鬟拖了下去。

楚怀瑾看着苏月婵打湿的衣裙,皱起眉头,酒也不喝了:“婵儿,我陪你回府!”

大夫人连忙起身走了过来,脸上满是关切:“都是相府的丫鬟不长眼,扫了侯爷的兴致。不如我带月婵去更衣。”

“也罢,穿着湿衣服回家怕染了风寒,换一件衣服也好。”楚怀瑾赞同道。

“多谢母亲。”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月婵终于开口答道。

她对身边的白芷低声说道:“你留在这里看着侯爷,别让他再喝了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白芷应道。

苏月婵跟着大夫人离开了宴席,紫苑和青黛紧随其后。

楚怀瑾醉眼朦胧地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,却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。

大夫人将苏月婵带到一处小楼里的厢房,让丫鬟送上准备好的衣裙。

“月婵,你换衣服,母亲在外面等你。”大夫人贴心的合上门。

苏月婵走到屏风内,脱下了衣裙,紫苑和青黛在屏风外递给她干净衣裙。

在谁也没有注意的角落,有人戳破窗户纸,探进来一根细竹筒。

一阵烟雾吹进房间。

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三个人倒地的声音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被悄悄推开了。

一个浑身穿黑衣的男人摸进房间,在黑暗的房间内寻找苏月婵。

借着微弱的月光,他看见屏风那里倒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,他心想,这应该就是苏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