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的是什么?”

罗宁将手里的烟盒往口袋里塞,哪想李煜安直接上了手,隔着她穿的羽绒服牢牢捏住她的手腕。罗宁觉得别扭,下意识就想抽出手甩开他的桎梏,胳膊往后拉扯的空档,那盒烟就那么落进他的掌心里。

烟盒在他的手指间翻转,他垂着眼皮看了两秒,短促的笑了一声:“拔完牙短期内不能抽烟,容易使创口面上的血凝块脱落。”

罗宁没打算抽,只是想闻闻味解解馋,但又想到对方出于好心,只好口上应答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我以为你听一遍就能记住来着,”李煜安从里面抽出一根,指尖翻飞往上一扔,随即低头含住,他又把烟盒重新塞回罗宁口袋里。

罗宁觉得他弹烟的手法利索漂亮,倒没在意他讲话,抬头看向他,目光停在他微抿的唇上,问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之前我给你讲注意事项,”他从口袋里去摸打火机,翻了两个口袋没摸着,眼神又落回罗宁面上,“你好像不是很愿意听。”

比起他的无聊问题,罗宁倒是更想知道,他为什么送完郑欣宜后,现在又出现在医院门口。

罗宁把自己的打火机扔给他,李煜安点了两下,没点着,将烟拿了下来,漫不经心地说:“风太大了。”

“那你背过身去。”罗宁语气有点不耐烦。

他轻薄的眼皮掠过她,微微俯下身,按了两下打火机,手掌轻护着火光,下颌处滚动了两下,浓白的烟雾从肺腑深处裹挟而出,像云一样四处弥漫。

熟悉的薄荷味顺着风飘散,罗宁抽了抽鼻子。

“挂了几瓶水?”

“两瓶。”

“那我到医院的时候,你是刚挂完第一瓶。”

罗宁偏头看他,她的眼神隔着冬夜里的风,极浅极淡的落在他的身上,她烟的味道也很淡,李煜安深吸了一口,烟雾被压进肺里,有着说不出的麻痒。

“你车上有保温壶吗?”罗宁突然问,“我很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