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。
她说。
最后一个气音消失在晏随的唇上,被他裹住,吃进嘴里。
这里的确也不太方便。
男人不免深想回忆。
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形,在她华尔街的公寓,摔坏她一桌的昂贵护肤品和各类精油,满室迷醉的香,她生气了整整三天没给他一个好脸色,连公寓都不让他进。
他抱起她,兜着她的臀,像是在抱一个小孩。
从梳妆台到床边。
温窈说:“窗帘没拉。”
他回:看不见。
她非要拉上。
晏随掐了掐她的腰,她躲。
磨人。
男人抵在她耳边威胁:你再乱动,就地正法。
他说的是落地窗边。
已经够直白的反应贴着她,不容忽视,温窈不争气的脸红。
彻底安分下来,偃旗息鼓。
天气热,室内一直都是开着冷气,温窈陷进柔软的被面时,却仍然觉得闷热的喘不过气。
有过那么零星半秒的分神,隐隐觉得晏随对她挺纵容,很快又被他的吻冲击破散。
她的头发又长了一些,铺散在枕上,乌黑发亮,衬得她那张绯意红润的脸,妩媚可人。
晏随在这上面很强势。
唇和手,却是极轻柔的。
他的浴巾连同她的睡裙挂在床尾危险的摇摇欲坠。
他似乎格外喜欢捉去她的手去触碰他的那处刺青。
温窈不懂这刺青对于他有什么意义,他如此流连忘返,她却有些抗拒。
后来她缺氧、口渴、疲乏,无力反抗。
又不得不承认,触碰他时,手感很好,无一不充斥着浓浓的安全感。
他短暂的离开,拿着马克杯回来,喝了一口。
低头,与她共享。
甜味在唇齿间蔓延。
在他将要撤离时,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,念念不舍的汲取,需求更多。
男人满是汗意的背脊僵住,继而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。
刚歇下的纠缠再次卷土重来。
温窈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得了他的不快,这次来势汹汹,叫她险些招架不住。
诚然,在体力这方面,她永远都不可能及他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翻腾的卧室终于安静下来,只剩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还在空气中久经不散。
被荷尔蒙满满充斥后的大脑终于平歇,温窈趴在床面,晏随的手拂在她的后背。
他似乎很钟情这个动作,那天晚上的他也是这般。
在一切结束后,慢条斯理的又带着安抚性质的触碰她。
并不否认,女人很喜欢这种的抚慰。
很舒服。
温窈翻了个身,拽过薄被卷在自己身上。
发丝撩过晏随的腹部。
“先洗澡?”
男人的声音性感磁性,还带着丝丝缕缕了的缱绻。
温窈抵在他的腿边,眯了眯眼,浑身慵懒,“你先去。”
连薄被都有些湿润,分不清是两人的汗水还是其他。
晏随抽离了搭在她身上的手臂,捡起落在地上的浴巾,随意的裹着进了浴室。
温窈稍微偏头看见他挺拔的身姿,视线又落在床头柜上的安琪马克杯。
里面的水早被两人分享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