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絮房间刷开。怕她闹,哪儿敢耽误。谁知一进门,梁絮已经朝着沙发背睡着了。

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中。白玉的腿和手臂还露出了一大半,客厅窗户大敞,小风吹过,还是凉嗖的。

“真睡着了?”季白惊走近,总觉得梁絮肩膀还在 。

轻轻把人抱起,才发现她脸颊上有一抹淡淡的泪痕。他从没见过她哭,甚至想不到她哭是什么样子。

她太坚强了,如同冬日里的白梅。但眼下蜷缩的样子,只同凋零的玫瑰一样,还带着厉刺,浑身散发抗拒感。

季白惊心疼的把人抱到床上,贴心的掖了被子,忽然想到了什么,坐在床边喃喃自语:“你不会喝醉了对谁都这样耍 吧。”

闻言,梁絮紧锁的眉头似乎舒张了些许。季白惊倒是看出来了,她应该是喜欢看自己出糗。

自己糗了,她就开心了,这什么人啊。

他暗自考量,是不是有必要问问梁絮的过去,她老这么憋着,会很难受。

“梁絮,你想告诉我的时候,一定要找我。”季白惊投过去复杂的目光,“我等你,等你向我坦白的那一天……”

不知过了多久,梁絮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时,窗外已经繁星点点。

她看着床头柜上的房卡跟解酒药,有些茫然。

瞬间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,我居然不是千杯不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