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,是沈栀期温温柔柔的叫他。
纪开霁把绿毛龟重新放回水里说:“我今晚要听妈妈的话一些,下午抚养权那事,让她难过了。”
……
深夜逐渐变得安静,房间里昏暗一片。
沈栀期身边睡着乖巧懂事的孩子,她却迟迟没入眠。
手机的灯光亮起几秒,上面还有郁江名给她发的消息。
跟普通朋友聊天没什么区别,郁江名在这方面很有自觉性,当得知她带着孩子,重新回到纪家住后,他沉默了几分钟后,安慰着她说:“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,如果心情不好受,跟我说。”
沈栀期倒是没觉得多难以接受,毕竟在纪家她住了五年,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,而且现在与纪商鹤分房睡,上下两层隔开,平时他还忙于公司的事情,想见一面都难上加难吧。
只要把沈家的困难期熬过去,便可以离婚了。
毕竟纪商鹤没有在这事上,苦苦纠缠她。
看起来放手得还挺痛快的。
沈栀期脸蛋贴着枕头,在夜深人静下,想着过往的事情,慢慢入睡。
第二天,保姆按照惯例做了三人份的早餐。
纪开霁已经放假了,不用早早去上学,今天却起得很早。
他穿着绿色小棉袄,晃着小腿坐在餐厅桌前,一边吃着食物,一边对纪商鹤说:“你不要等沈栀期了,她已经去上班了。”
纪商鹤的视线在财经报纸上,没有开口的欲望。
纪开霁又说:“我今天跟你。”
这是一早他不睡懒觉,征求了沈栀期同意的结果。
沈栀期听后,陷入短暂的沉默,尊重孩子的选择。
纪开霁要跟着纪商鹤去上班,临走前,怀里还抱着小鱼缸,里面是只绿毛龟。
他现在是个单亲家庭的可怜孩子,只能跟绿毛龟相伴。
纪商鹤看了眼,嗓音平淡的问:“什么时候养的?”
“搬公寓的时候,有一次去商场逛街买的。”
“有名字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……
纪开霁屁颠屁颠地跟着纪商鹤去公司,活生生像个可移动的监视器。
要是有女职员靠近纪商鹤,他就抱着小水缸站在旁边冷笑。
小小年纪的,把冷笑的表情学的活灵活现。
连秘书看了都直摇头,在私下说:“这小老板以后不得了。”
纪商鹤一上午的时间除了跟人开会,就是利用中午用餐时间,约了客户谈公事。
纪开霁也要抱着小水缸跟,他口袋里还有一部智能手机,见女客户对纪商鹤笑,都要偷拍下来。
这都是证据啊!
餐厅的气氛幽静,很适合谈话。
女客户看到这个精致可爱的小男孩,心生喜欢,便问他:“小朋友,你几岁了?”
纪开霁一脸冷漠:“五岁。”
他回答着,眼神儿却盯着不远处去上厕所的男人。
女客户又问:“你叫什么呀?”
纪开霁回过头,小表情很不耐烦:“纪开霁,阿姨,你是不是还想问我爸爸妈妈的感情怎么样?我爸爸很爱我妈妈,离开她会死的那种爱。”
女客户听了直笑:“你这小孩,还知道什么叫会死的爱啊?”
“电视上演的,我爸这种人都是爱在心口难开,阿姨,你千万别喜欢他,没机会的。”
说来说去,纪开霁是来防小三的。
女客户好笑极了,等纪商鹤回来后,她很委婉的说:“贵小公子很可爱。”
纪商鹤淡定道:“一般。”
……
结束完午餐,女客户先走一步。
纪开霁见她没有找纪商鹤要联系方式,满意的点了点脑袋。
转头,却对纪商鹤说:“看哦,你年纪老到都没魅力了。”
秘书在旁边全程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