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乔注意到迟星垂的动作, “是什么?东西??”
等那?东西?离开?,迟星垂道,“是一张鬼脸。”
一张白?色的涂满脂粉的鬼脸, 那?张脸雪白?无比, 脸颊两侧涂有鹌鹑蛋大小?的红团,笑起来嘴角咧到耳根处,贴在窗外, 盯着里面的一举一动。
光是听到迟星垂的描述,就让人汗毛倒竖, 怎么?办,想倒。
连乔抿了抿唇, 握剑的手不自觉地扣紧,迟星垂的目光从她手上扫过。
看到鬼影的不仅是迟星垂,还有醉玉馆的几个人。艳娘乍一看有些懵,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, 揉了揉眼睛又往前探身, 直到那?张白?脸对?她笑了笑。
她往后一个踉跄, 靠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看见了没?”
没有人回应, 艳娘拉起一个人,指着外面闪过的鬼影,“我问你看到了没。”
“看到了艳妈妈。”矮个子黄牙哭丧着脸, “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, 那?丫头不是死了吗?”
说完黄牙又转眼看着迟星垂。
和迟星垂一起买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,那?两个小?姑娘都来自黑市, 来的时候哭哭啼啼,有一个性格还非常烈,艳娘花了好几天也没让两人走上正路子。
而且这?两个人里面, 有一个很快就死了。
这?种下等货,死了也就死了,醉玉馆每年因此死的人,不知道有多少。
黄牙干这?些收尾的事也十分?顺手,他秘密处理了那?个小?姑娘的尸体,悄无声息,十分?娴熟,一点痕迹也没留下。
可是……
黄牙心里慌,他哆嗦一下,艳娘发现他的小?动作,恶狠狠踢了他一脚,“你这?死东西?,是不是又干什么?了?”
黄牙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艳妈妈,我能干什么?事?”
“你这?天阉的废物?,想你也知道你干了什么?,怪不得她死这?么?快,等这?件事结束看我不好好罚你。”艳娘“嘁”了一声,“你抖什么??”
黄牙牙齿打颤,“吱吱吱吱”像打鼓一样?快,“我、我这?不是害怕吗?”
“不就是见鬼吗,我这?醉玉馆里见的鬼还少吗?”艳娘手指一点,示意黄牙去开?门,“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,我现在就更可怕,你去给我看看外面有什么?。”
黄牙用手指了一下自己,“我?”
“就是你。”艳娘推一把他,“让你去就去,磨蹭什么??”
醉玉馆由几个小?楼拼成,他们?所在的地方是中楼地段,外面连接着一处院子,后面还有后楼,也有一处院子,院子里还有井,种着各样?花草。
黄牙哆哆嗦嗦转一圈回来,事实上他压根没转,就在中楼门口?晃了一圈,等时间?差不多了又小?跑回来,跟艳娘说外面什么?也没有。
“那?就是撞邪了。”回想这?几日来接连两次发生金珠子变成碎纸的怪事,艳娘心里也泛起了嘀咕,“你现在去江东头,把那?能看事的大师请过来,做个法事就行。”
黄牙脸纠结成一团,“又是我啊?”
看到艳娘皱起的眉头,黄牙叫苦不迭,“去,我马上去。”
等黄牙离开?后不久,前楼处忽然听见一声尖叫,跑出去的黄牙又从后楼穿过来,艳娘莫名其妙,“叫你去江东找大师傅,你又跑哪去了?”
黄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,他哆嗦一下,摇了摇头,推开?门又冲了出去。等了半炷香时间?,黄牙又从后楼穿过来。
他这?一次是真的害怕了,腿肚子直打颤,站都站不稳,“噗通”瘫倒在地,嘴里念叨着“有鬼啊有鬼啊”。
“什么?有鬼?”艳娘又踢他一脚,“我叫你去江东找……不对?,你刚刚是往前楼方向去的。”
黄牙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我刚刚是往前楼走,但是一出门就到了后楼的院子里,一转头就回来了。”
“艳妈妈,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