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星垂闭上眼,“嗯。”

连乔“嘶”了一声,“可是你病得这么重?,迟家主不?知道?么?”

自己的大儿子,又是与心爱之人唯一的孩子,染上这种恶疾,按理说迟纵深应该是对他呵护备至,不?让他受一点委屈和折磨才对。

怎么还需要虞南子亲自出?面,才让迟星垂过上安生不?被刺激的生活?

桃花落在迟星垂睫毛上,被他的长睫接住。连乔听到他说,他没那么闲工夫,他有自己的事?,也有一个更?疼爱更?优秀的小儿子。

换言之,迟星垂虽然突出?,但是救他需要耗费远比培养他更?多?的精力。相比之下,会炒作会宣扬还特别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小儿子,更?值得迟纵深耗费心血。

连乔不?说话了,望着迟星垂那苍白惨淡的脸,一股莫名的酸涩冲入胸腔。

啊,难道?这就是传说中的……畸形的家,恶毒的后妈,冷漠的父亲和破碎的他。

啧,好惨。

不?过还好迟星垂有个疼爱自己的师父。

将故人之子一手?带大,护他安全成长,应该也慰藉虞南子没有救回钟蕴的遗憾吧。

……

在冲虚学院学习的时光枯燥而又漫长,连乔很享受这安逸不?被打扰的氛围。上一辈子她成名早,后来档期很满,很少有沉下心来好好学习的时间。

不?被繁琐的工作充斥,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?,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世界,都是可遇不?可求的。

上午有两轮课程,一轮为?综合知识课,另一轮为?选修的专业课。专业课程连乔选择了符箓绘制,这本来是她的亲师父虞南子教授,但虞南子不?知道?去了何处游历,这课程由另一位符修师父教授。

在看到携带厚厚书?籍和符纸的迟星垂出?现?时,连乔彻底愣住。

迟星垂将教材放在桌上,说无为?长老今日?有事?,由他代授符箓课程。

迟星垂师承虞南子,据说在符箓上的造诣青出?于蓝。

他的出?现?,还在女修中引来小小的骚动。

一下课白花惊就冲过来,她问连乔是不?是迟星垂过来代无为?长老的课。说外面都传疯了,迟星垂今日?一身?锦衣长袍极为?绝美,不?仅长得好符也画得好,把报符箓课程的女弟子们迷得神魂颠倒。

连乔:“啊,他确实去授课了。”但是她全程用心画符,没有注意到迟星垂今日?穿什么,还穿得非常绝美?

白花惊:“明天还有一程符箓课,到时候我逃课去你那里,你给我占个座。”

“?”

白花惊:“好不?好嘛~”

“小白花,修行?更?是修心养性,你现?在是越来越坏了。”

“那是因为?以?前我太弱了没有变坏的资本,我那么弱还不?听话,我怕得罪了别人捶我。”白花惊说话的时候脸上浮出?一丝红晕,“自从?和默非师父学了很多?,我觉得我有底气了。”

连乔的表情一言难尽,“你不要好的不学坏的学,默非不?是什么正经人,你要明辨是非。”

上完一天的课程,傍晚天色黯淡,和连乔预想的一样,迟来风又等在学院门口,华衣锦袍玉树临风。

这段时间,他雷打不?动地接她下学,和当年追求其他他所爱慕的对象一样,给足了对方排面和耐心。

春季雨水多?,又是飘着丝丝点点的雨星子,迟来风站在台阶下,仰着头对她挥手?。

连乔:“……”

她倒吸一口凉气,微微张大了嘴,与她同样表情的还有旁边一直往嘴里塞借酒楼今日?份限定?糖球栗子的白花惊。

不?是被迟来风精心的装扮帅到了,而是在不?远处,迟星垂也一席华服美得不?成样子地出?现?了。

他撑着伞望向她,凉风吹起了他的衣摆。

不?知道?想到了什么,白花惊又红起了脸,“连乔,迟师兄……啊星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