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非缘的脸部?变化最大,没有经过填充,五官并不是那么精致,所以算不上十分英俊,但是也不丑。失去了刻意的改造,反倒让他回归本真,看上去顺眼了许多。
所以说嘛,自然一点才最适合自己,上一次见面他那虚假感满满的面容,不仅油腻,还十分怪异。
明明自己本来是个挺有个性的文弱清秀书生,非要把自己折腾成整容怪,还天天盯着蓝颜榜,把自己挤到排名前三位,也不知道那是什?么扭曲的审美。
不过他现在这个模样,也只能说是清秀,想?成为修真界有名的美男子,那必然是排不上号的。
拖开椅子坐下来,玉非缘下巴轻轻一抬,示意连乔坐对面,“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“不是谷主您找我?吗?”掏出?一叠通讯符放在桌上,连乔直言不讳,“通讯符异动?的时候我?在处理?别的事儿,而且我?也并不想?回子午谷,所以没接。”
不顾玉非缘蹙起的眉头,连乔又?开口,“不过想着这么多年您都没有找过我?,这次这么急,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儿呢。”
将“出了什么事儿”五个字咬得很重?,看到玉非缘注视的目光,连乔微微一笑,“不过现在看来您一切都好,那我?就放心了。”
回到水心居,连乔心中的不舒服和疑虑仍旧没有散去。玉非缘的表现怪怪的,和以前的他相比,现在的他少了许多爹味儿,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,而且始终眉头紧锁,像是在隐瞒什?么事。
而他房间里的那个玉棺,也不知道放了什?么,阴森森的。
难不成,放的是露不霜的尸体?
这是最大的可能。
连乔打了一个寒噤。
露不霜已经死去很多年了,这么多年都没有入土为安,被玉非缘放在这样一个玉棺里一直到现在……说不定他还用了某种方法让露不霜复活,才导致子午谷的人说看到夫人游荡。
如果是这样……那天天和一具尸体?待在一个房间的玉非缘,也太变态了。
心烦意燥的连乔靠在栏杆上望着夏水远端的瀑布,这里和瀑布隔得很远,喧嚣的流水声传到这里已经变得轻微,夹杂着水汽送到耳边,倒也能抚平人心中的烦闷。
门被叩响,连乔说进来,迟星垂端着一些小食进门,连乔望着那精致的糕点,“你是不是把我?当成三面狐了?不过话说三面狐他们什?么时候到?”
因为要处理?借酒楼的相关?工作,南道动?身比他们要迟。算了一下时间,迟星垂回道,“明日应该就到了。”
“不得不说,南道真的是一个很得力的助手,子午谷的内务打理?得井井有条,云来城的生意也上手很快。”
如果没有他,连翘的日子应该要比想?象中的更?难过吧。
躺在屋顶上看星星,因为地处偏远,不同于云来城的灯火辉煌,子午谷的星空十分澄澈,银河从天边这一头划到另一头,星星一闪一闪,像在调皮地眨着眼睛。
迟星垂问连乔在想?什?么。
连乔说,我?看到玉非缘了,我?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暑气?消去,凉风刮过来,又?吹起了落在屋顶上的黄叶,竟有几分寒意了。迟星垂脱下外衣,披在连乔身上,“怎么说?”
“以前的他精致,油腻,还说一套做一套,让我?觉得他好像有一万种办法折磨我?……但是白天我?见到他,他很憔悴,也不爱说话,就好像是一个特别……”
想?了很久,连乔终于想?到了那个形容词,“特别内向的人。”
迟星垂也见过玉非缘,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玉非缘与内向这个词联系起来的。
但是看连乔的表情,这件事的可能可信度为百分之?百。
“而且他的房间里放了一个棺材……”从连翘的记忆里面来看,玉非缘是从不允许她靠近自己的房间,所以连翘没有看过那个棺材。
“我?合理?怀疑,那个东西是用来装露不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