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,凶恶道:“你说谁见不得光!”

“说你!”贺玉舟手臂发力,轻易掀翻了?贺琼,艰难地从地上爬起,擦了?擦鼻血,“你,离卫疏星远一点。”

他晓得贺琼为何气恼,“见不得光”四个字可真把私生?子弟弟伤透了?。

即便贺玉舟本意只是说弟弟性情阴暗、两面三刀,也不介意顺着这话茬继续说:“你从一开始就姓贺?恐怕不是吧。”

贺琼近乎疯魔地冲上来?,却?被?反拧了?双手,护院很快循声而来?,他却?视若无睹,双腿对准了?兄长乱踢。

可惜都于事无补了?,贺玉舟已经下令:“关回去,和从前一样,不许他踏出院门一步。”

耳听着弟弟的嘶吼声越来越远,贺玉舟没有?唤仆从进屋,也不换湿漉漉的衣裳,就席地坐在方才跌倒的地方,形影相吊地枯坐到天黑。

晚上他就开始发烧,难受得神志不清,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,这还是太阳落山后贺意嵘来了之后才发现。

随后便是请大?夫,给近乎昏迷的贺玉舟灌药,他浑浑噩噩、迷迷糊糊地唤着两个字,贺意嵘反复地贴耳细听,竟听不清内容。

约莫子时,贺玉舟清醒了?些许,能认清人了?,遂对着床边的人唤了?一声:“母亲……”

忧心忡忡的贺意嵘大?喜过望,忙试探儿子额头的温度:“你吓坏我了。你的鼻子是琼儿打的吧,他下手真够狠……玉舟,你难受得厉害吗?”

贺玉舟默了?默,道:“阿姊呢?还跪在祠堂里??”

“就让她?跪!”贺意嵘怒声低吼道,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,“非要让她?知道疼了?,才知道自?己做的是什么混账事!”

她?没有?抬眼,却?端过温热的汤药:“你再喝点儿药,尽快将烧退了?……明日就给你请大?夫,看看你的身体能不能治。”

水汽颇重,雨声自?半开的方格窗倾进屋中,贺玉舟为此?心烦意乱:“很晚了?吗?现在是什么时辰?”

“快子时了?,怎么了??”

“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