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何?意?贺玉舟的眼眶逐渐酸痛,圆圆不想再收他的信了,不想再见他了……
他又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,期望能读出第二?重意思,偏偏他整颗心都是乱的,连思考每个字的意义都很困难,哪里还?能再细品句意。
圆圆写这?几句话时,是什么心情?
他等了那么久,想听圆圆谈那六只?小猴子?,谈新的药园,如若有?幸,圆圆也许还?会关心他的身体……
他原本想着,自?己四?肢健全,若是能请个年假,用探望妹妹的借口南下?也不是不行,到时他定会掌握好分寸,做个合格的哥哥与合格的前夫。
不过他的勇气已经?消失殆尽,不要说亲自?去?玉陵,日后怕是听见“玉陵”两个字,都得狼狈地躲起来。
酒,贺玉舟最先想到的就是酒。醉酒的滋味痛苦却快乐,昏昏沉沉的,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,总以为活在一个夫妻情深的梦境里。
他找到家中所有?的酒,藏在床底下?。
而后的几日,他不再去?枢鉴司,只?是躲在家里,一杯杯往腹中灌酒,醉了倒头就睡,还?称病不见人。
最初无人发现,等仆人注意到他酗酒的毛病又犯了,那些酒已经?空了许多?坛。
有?仆从来劝,贺玉舟却恍若未闻,继续品尝辛辣的味道。
可惜了,贺玉舟的酒量大有?进步,现在的他数杯入腹,半分醉意都没有?。
兰苑的仆人们吓坏了,侯爷一言不发,从表情看不出情绪,却默默地流泪,喝酒宛若在喝水……这?还?是他们家侯爷吗?
他们窃窃私语着,问老夫人是否在家,得知老夫人不在,又问娘子?的去?向,原来贺玉心是在家里的,他们便连滚带爬地去?枫榭请人。
贺玉舟与贺玉心同胞而生,自?从闹出绝育药的事,几乎没有?好好说过话,一是因为两人都忙,二?是都跨不过心里的嫌隙,很难和好如初。
贺玉舟并不清楚屋外的动?向,只?知在自?己稍有?醉意的时候,左脸挨了极重的一巴掌。
赫然?抬头,只?见贺玉心长?眉轻拧,眼神颇为不屑地盯着自?己。
“阿姊来了?”贺玉舟放下?酒杯,请贺玉心坐下?。
贺玉心嗅了嗅,浓重的酒气,甚是难闻,她并不想在此多?做停留。
桌上打开着一封信,她取过来,一眼就看到“请兄长?切莫频繁来信”几个字,疑惑便没有?了。
“你?不要命了?你?看看,你?像什么样?”贺玉心知道弟弟和离后有?酗酒的恶习,那时她没有?多?过问,今日被人请到兰苑来,竟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