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得杏眸弯弯,酒窝悄绽,手掌拂着自己心口:“哥哥,原来喜欢一个男子是这种感觉啊,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”

贺玉舟不发一言。

“我以为?喜欢一个人,心会跳得飞快,脸也会红,和他说话会结结巴巴的,可?是我面对?葛公子,完全不是这样……”

“这就表明?你并不喜欢葛公子!”锦绣突然在车外大喊,甚至直接推开了?车窗,“小姐是局内人,当局者迷。”

“是吗?”卫疏星好端端说着少女心事呢,却?被打断得这般突然,“我不喜欢他?可?是我觉得他很不错啊。”

锦绣眨眨眼:“我看人看事最准了?。小姐,你信我。”

从此时起,卫疏星好久都没有说话,她从未有过心仪的郎君,对?情窦初开的体会几近于无,什?么是“爱”,什?么是“恨”,都是道听途说,并未亲身体验过。

眼看着前方不远处就是书院了?,沉默许久的贺玉舟轻声道:“圆圆,中午我来接你回家?。”

“你不是要查案?”

“不急,不是什?么要紧案子。”

哥哥来接自己也好,卫疏星摇起团扇,堪堪遮住下半张脸:“哥哥,昨天晚上我做了?一个好奇怪的梦,是关于你的……”

“小姐咱们要迟到了?,快走快走!”锦绣又在喊了?,甚至大大咧咧地冲上车,将卫疏星往外拽。

团扇坠地,卫疏星来不及与贺玉舟好好作别,急切地嘱咐:“哥哥,你一定要来接我,一定要来!我把那个梦说给你听!”

贺玉舟也来不及点头,女郎已提着裙摆跳下车,大踏步地跑进书院,寻不到背影了?。

*

午间裕京又下了?场大雨,漫天的浓云、满城的水汽,沉闷燥热的气氛烘得卫疏星心里?闷闷的。她因贪玩落了?一日的功课,被老师批评了?一场,尤其是出了?书院却?未见到贺玉舟时,她更是不高兴。

“他是不是忘了??”锦绣抱着自己的课本,问?道。

卫疏星不认为?贺玉舟是这种人:“不可?能,他一向言而有信。答应我的事,他什?么时候食言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