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碍事儿,死了也要麻、麻烦人…”

李卯缓缓睁开挂着血珠的眼睫,不满的嘟囔着。

他抓起地上刚刚用来擦枪的红布,想要将脸上的血擦擦干净。

虽然现在是深夜,但保不齐一会儿回家的时候会遇上什么半夜不睡觉的路人,毕竟这里可是社会闲散聚集地的城南,遇上什么都不稀奇。

但满脸是血的模样,属实是有点儿太招摇了。

而且按照十分钟的约定,他到家的时候,万馥奇估计已经在家里等他了。

凭那人的做事风格,他可不相信他会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等,不洗干净,脱光了,躺他被窝里等,都算是良心发现,性欲倒退了。

他当然也不想让万馥奇插手他的人生太多。

但奈何脸上的血实在太多,红布本身又沾了枪上的血,所以李卯擦了两把,除了把血均匀的涂抹开之外,没有起到任何清洁的作用。

李卯暗骂一声,又突然想起了刚刚在门房的时候,那个进门的人好像就端着水盆,像是刚洗漱完的模样。

他起身环视一周,锁定了一个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