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受着镇安帝的罚,在东营和皇宫之间忙碌,得暇就从亲卫那?儿听两嘴水云观的消息。

得知?水云观第三次请君子坊的人前去时,他坐不住了?,“这君子坊到底做什么的,怎么全是年轻男子?”

据他所知?,从君子坊请人的全都是些有权有势的女子,他们还只受女子之邀。

亲卫:“似乎是陪同练琴、作?画、下棋,或是出门踏青游玩,许多贵妇人私下都喜欢……”

瞥见主子阴沉沉的脸色,忙补充道:“但做的都是正经生意,卖艺不卖身。”

“卖艺不卖身。”李审言冷哼一声,“私底下做了?什么,别人能知?道不成?”

亲卫:“……”

刚巧忙完了?东营的事,李审言二话不说?,骑上?马就往水云观疾驰而去。

出发为酉时,抵达水云观已经过了?一个时辰,天色幽暗,上?山的路黢黑一片。

冬日天儿暗得早,这个时辰有些人家都已经睡了?。

陈危今日也来过,清蕴招待了?他,傍晚饮了?些桂花酿,这会子已经躺在榻上?,正懒懒撑额,漫不经心地捧着一本书?,目光略显迷离。

榻前挂了?盏小灯,微光映得她肌肤莹润如玉,面若皎月,好似神妃仙子。

窗畔传来轻微叩响,清蕴循声看去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因知?道观中本身有人巡逻,李审言还派了?人守着,也没想过会有危险,出声问:“哪位?”

传来一道男声,“是我。”

清蕴笑了?下,继续懒洋洋地问:“我又是谁?”

窗外,李审言沉默,这是喝了?多少?酒,听着人都变傻了?。

他干脆不等了?,使巧劲开窗,跃进去的刹那?,整个人呼吸随之一滞。

屋内置了?炭盆,暖流四溢,清蕴仅着一件轻薄中衣,横躺在榻沿,玲珑身段尽显,眉梢唇畔浮现的慵懒别有一番风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