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已经到这个时候了。”王宗赫低声。
钦天监早就?告知今年冬日会有大雪,彼时王宗赫还逼自己沉浸在公务中?。
疏影呼出一口寒气, “是啊, 明天忙完就?是年假, 您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子了。”
王宗赫不?语,转身。
瞥了眼隐在夜色中?的?午门?,疏影跟着往回走, 故作轻松地开口,“过完除夕,马上又是新的?一年。”
届时气象不?同,许多事也可以有崭新的?开始。
王宗赫:“确实, 你夫人来年二月便要生了吧。”
疏影一怔,干笑道:“是啊,多谢爷记着。”
早知不?该和主子说?此事, 恐怕又勾得他伤心。
王宗赫确实被?勾起?了回忆,却并非伤心。
伤心是需要精力的?,从在凤阳府听清蕴提出和离,到独自回京,再到真正和离,他不?可能一直处于这种状态。
自觉该做的?、能做的?都已经尝试,却仍然无法挽回清蕴,起?初浮现的?情绪是自厌。
他知道自己从小就?不?讨女?子喜欢,过于古板正经的?性?格、沉闷乏味的?兴趣、不?够温柔的?体贴,种种相?加,铸就?了一个外?人口中?稳重可靠的?他,却不?是一个值得人喜爱的?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