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觉有?异,清蕴眼眸缓缓转了圈,不急着在此时得?到答案,反正以后知道的机会很多。

随他把这间装饰一新的院子走了遍,对?于他的要求,清蕴自然没拒绝。

李审言还道:“一人住着会不会害怕,可需人陪?”

“不必,有?白芷陪我,藉香也在。”

李审言幽幽叹了口气,“可东宫于我一人来说,却是太大了。”

清蕴只作听?不见,这么久都等?了,不至于等?不了半年。

齐国公府的一草一木,对?她?而言都熟悉无比,毕竟是待了四年的地方。

因注定不会长住,清蕴没打算做什么改动,吩咐人将?一应用物搬进去,便和?李审言出?门。

他们今天打算在外面用饭。

没想到刚出?门就碰上下值的陈危,他正牵马慢行?,看见清蕴时停下,称呼在口中换了几次,最终只是点点头,目光一如既往专注。

清蕴:“中午可有?饭局?”

陈危摇头。

清蕴笑了笑,“那就一起?吧。”

她?的要求,陈危向来不会拒绝,但答应的同时,他还看向了她?的左后侧。

清蕴循目光望去,只觉风也随之停滞一瞬,竟是三哥。

李审言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更早察觉到王宗赫的存在,只是先前没说。

街市喧嚣仿佛在此刻消失,仅剩李审言、她?、王宗赫以及陈危。

还是王宗赫主动开口,“我也想向你们讨顿饭吃,不知太子殿下和?表妹允否?”

清蕴一时未做声?,李审言道:“一顿饭而已,我们还不至于如此小?气。”

于是四人保持两两而行?,前后进入酒楼厢房。

美食佳肴很快摆了满桌,四人共同举杯。

几杯酒入腹,尚无醉意,但各自已经有?了开口的勇气。

王宗赫先是祝贺二人婚事,陈危亦随声?祝他们。

李审言自然全盘接下,且没让他们一起?敬,各自和?他们喝了三杯,仍面不改色。

陈危还想再敬,接收到清蕴的示意,终究罢手。

不想待会儿面对?三个?醉鬼,清蕴出?声?道:“昭英阁之事,多谢三哥。”

王宗赫:“不必,本就是你应有?之名。”

他见李审言拾筷帮清蕴夹了块糕点,微微垂眸,随后兀自一笑,再次举杯,这回是对?向清蕴,“表妹。”

略作停顿,低声?道:“愿为千里河,长照明月舟。”

既是祝福,也是陈述己愿。

清蕴听?懂了,对?上三哥温和?坚定的目光,身侧紧捱着李审言有?力的臂膀,再看向右侧的陈危,忽而一笑,“饮尽此杯。”

四人共同举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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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端午的天儿算不上炎热, 搭床薄被就能睡得清凉自在。清蕴最近缺觉,巳时仍闭着眼。

薄被忽然掀开,一道?身躯挤了过来, 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皂角清香。

练完武归来的李审言侧躺着看她,慢慢把人?拢进臂弯,鼻尖轻蹭她后颈清凉的肌肤, 火热呼吸惹得怀中人?无意识蜷缩。

他含住耳垂轻吮, 手掌贴着腰窝往下陷,手心厚厚的茧每抚过一寸, 就带起一阵颤意。

沉睡的人?眉间微蹙, 抬手抗拒。

半梦半醒的挣扎稍显无力, 被李审言扣住手腕压进软枕, 用膝头抵开那并?拢的腿弯。

眼睫微颤, 清蕴刚睁眼,唇就被封住了,不让她开口。

缠了许久,感觉她身体半软下去, 李审言压低声音笑道?:“你累了,不用动, 我来就好。”

清蕴:“……”有区别吗?还不是一样。

大婚才两月, 都是年轻的身体,精力旺盛。在李审言各种手段并?用下,清蕴也很快沉浸在这晨间贪欢之?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