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没有。”
当然不是紧张, 那?是陈危在极力忍耐的表现。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醒自?己, 这是主子,自?己发过誓要永远忠心不二的人, 绝不能有任何?违背。
没有得?到她的允许, 更不能擅自?动作, 即使她把他的身体?当成了工具。
自?从那?天后?, 清蕴就喜欢上了这种游戏, 这成为她无趣乏味目盲生活中的一点小?消遣。
“游戏”的方式也在慢慢改变,从各式各样的吻到抚摸身体?,再到更进一步,每次都能带来不一样的感觉。
与?之相对, 则是陈危需要付出的忍耐力也在成倍增长。有时候,他都感觉自?己快被主子玩到失去理智。
疯狂的欲望成为一团浓黑的墨, 让陈危双眸黑沉无比, 紧盯着清蕴的每一寸肌肤。
她根本没意识到此刻自?己有多迷人。
乌发如浓墨倾泻,绸缎般流淌了大半个床榻。肤色因长久不见天光透出冷玉般的苍白,配上极致的容光,以及那?双空洞失焦的眸子, 让她周身弥漫着奇异的魅力,无声引诱人坠落其中。
那?些隐藏在深处、难以倾吐的念想也随之浮出水面。
“主子。”陈危忽然低声开?口?,起身把清蕴抵在帷帐, “让我伺候你。”
他目光不错地盯着清蕴,在“好”字刚出口?时,就迫不及待地倾覆而上,比之清蕴的不紧不慢显得?急迫很多,但不失温柔。
唇舌交缠、指尖游走,一阵又一阵的快()感袭来,让清蕴转瞬间也失了从容。
乖巧又好学的陈危已经懂得?太多,知道怎样亲昵,更清楚如何?让她愉悦。
发间尽数是汗水,其中一些顺着额头?往下滑,打湿长睫,模糊了视线,还有的滴落在喉间、胸膛,随着陈危沉重的呼吸起伏。
清蕴看?不到这样的风景,她玩够了,也累了,于是拉住陈危的头?发,“可以了。”
陈危适时停下,未平的青筋表明此刻激荡的心绪,依然顺从道:“好。”
帮她清理了遍,他穿着中裤去了净房。
大约半个时辰后?,清蕴已经陷入沉睡,他才带着一身水汽回榻。
习惯了陈危的温度,在他刚靠近时清蕴就轻抱了上去,他也自?觉地让她舒服地靠在胸膛,随后?望向?帐顶片刻,轻吐出一口?气。
……
随着蓟州这边形势变化,朝堂那?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。建帝强行让官员观看?猛兽相争,导致在场官员中九死十一伤,他却拊掌大笑?,丝毫不见歉疚。
此事引动群情,如今各地不仅有百姓起义,地方官员亦有许多不满。要么?作壁上观,不再听?从朝廷命令,要么?去投靠如齐国公之流手握重兵的将领,图谋大事。
在愈发焦灼的大势中,蓟州驻军的掌权人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。
陈危真正坐上那?个位置时,彭宗已经被半软禁在了住处,被重重看?守。
他苦笑?了声,“老李就如此不信任我?我早保证过,绝不会影响他的大计。”
彭宗显然误会了,以为陈危此举是受齐国公授意。
陈危没解释,只简单道了声“抱歉”。
平时没机会聊天,这时候得?闲,彭宗问:“听?说你原来不是齐国公府的人,到他身边才两?三年,这么?短的时间,李德给了你什么?,让你死心塌地?”
陈危不语。
彭宗:“俗世男子所为不过三样,金银、权势、美人。你不是会为金银财帛所动的性?子,对女子也丝毫不感兴趣,所以他许了你什么?位子?”
彭宗自?己就败在了财之一字,这是他的致命弱点,自?己也清楚,奈何?就是改不了。
陈危还是不回答。
彭宗无奈,“我已经为阶下囚,连这也不肯说吗?好歹我和李德还有些旧年情谊。看?你架势也不准备要我性?命,若有什么?事,说不定我还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