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突然听李秉真这句话,她很真实地愣了下, “我对世子, 没有隐瞒。”
低首把她的神色映入眼底, 李秉真摇头,说没什?么。
许多事情,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。
罢了, 反正还有时间,慢慢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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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穹山狩猎匆匆结束,朝堂上发生了两件大事,一是齐国公请辞, 皇帝没有答应,只贬他为副统领,继续留任军中?。二是蒙古的瓦剌部?换了个年轻族长, 不再满足互通贡市带来的利益,几次骚扰边境,朝堂这边决定和谈,正在商议人选。
这些?事和清蕴没什?么关系,对她来说,影响最?大的是原本?的公爹和婆母和离。一府分割为两家?,今后国公府由她掌管府务,以及,李审言以后会常住国公府。
她先把府里需要处理的事理好,分轻重缓急处置,再和李秉真去?隔壁大长公主?府拜访。
大长公主?没有因齐国公迁怒儿子儿媳,待他们态度不变,也没解释突然和离的原因,只让他们来去?随意。
两府的墙砌上,但还给夫妻俩留了道便于?来往的小门。
清蕴观这对母子俩的神色,见?他们表面都很淡然,没什?么愤怒、伤心的情绪,就没多说什?么。
日子照常,五天后,齐国公处理好手头的事,把李秉真叫去?书房,父子俩谈了一个下午。
李秉真回来时,对清蕴说,明天中?午要去?酒楼用?饭。
“有应酬吗?”
李秉真随意道:“算是家?宴,不用?特意妆扮。有没有什?么想去?的地方?回京后你还没出过?门,我明天不去?翰林院,陪你一起。”
清蕴想了想,“那就去?书局和珠宝阁逛逛,还有空闲,再在街市走一走。”
李秉真笑着应好。
翌日早晨,因李秉真不用?进宫,夫妻俩都起得晚,伺候的人都知机地没打搅。
清蕴睁开眼,就发现?昨晚打理柔顺的长发在枕间凌乱横着,里衣卷起道道褶皱,李秉真虚揽着自己,小臂还有道浅浅牙印。
睡前记忆回笼,她微微别过?眼,脸上泛出不明显的红晕。
昨晚时机、氛围都恰好,两人说着话,自然而然亲昵起来。
本?来觉得水到渠成的事,却在临门一脚出了差错。他们都太生涩,毫无经验,她难以做好准备,即便强行让自己容纳李秉真,也遮不住皱起的眉头。
见?她太痛,李秉真主?动停下来,让她不舒服就咬他手臂。
接着想了许多法?子,甚至不知从哪找来几本?避火图学习,尽力让她放松。
试了几次,成效甚微,最?终没有真正圆房,倒是让他学到了些?奇怪的方式,也给他身上添了些?抓痕、咬痕。
清蕴没想到,看起来清心寡欲的世子,在床笫间还能有那么多探索的兴趣。
李秉真跟着睁眼,发现?她已经醒来,却没看自己,意识到昨晚的事让她不好意思了。
他倒没什?么,虽然他以前对这些?没兴趣。但如今成了婚,妻子又是他越发欣赏、喜欢的人,自然不会真一直素着,有些?事是天经地义。
倒是清蕴,平时无论?做什?么都那样沉静从容,难得一见?小女孩儿的羞、怒。昨夜领略到她其他风情,难免情动。
他弄出动静,做出刚醒的模样,自然而然抬手把她揽得近些?,“今天想买些?什?么?”
“找些?琴谱,再置办一套首饰,马上就到白兰生辰了。”
夫妻俩在被窝里咬耳聊天,只要不说昨晚的事,清蕴就很自然。
李秉真笑,“你对那两个丫鬟倒不错。”
“白芷在我刚到王家?时就跟着我了,白兰是五年前家?乡遭了难,和家?人流浪到京城。当时她家?人病重,她主?动卖身换银子,在街上遇见?我,便请我买她。”
“就买下了?”李秉真换了个姿势。
“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