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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李审言。”清蕴低语,身侧李秉真抬首,淡淡掠去一眼,朝来人点头。
夫妻俩没作停留,简单示意后就抬步朝内院去,任身后视线远去。
步入甬路,草木清香、虫鸣以及天际逐渐显现?的星子?,都在让两人速度变慢,左右自觉保持距离。
“这?是夫人第一次到门前?接我。”李秉真轻声道。
听出?他语中惊喜,清蕴慢声,“你如果喜欢,今后每天都接。”
李秉真摇头,他不是需要妻子?这?种等?候来点缀自己的人,只是感到高兴。
他看得清楚,清蕴嫁进国公府后所做一切,大都是向“温柔”“贤淑”“知礼”等?词靠近,对自己也是敬重有余,真正的男女之情难寻。
所以今夜这?小?小?的主动,格外让他欣慰。
抬手拍了下那脑袋,得见清蕴明亮中含着些许疑惑的目光,李秉真怡然,“今夜想小?酌几杯。”
他平时不能饮酒,真正能喝的,就是张颖特制的药酒。
味道比不得真正的佳酿,偶尔想抒怀时,也可来上几杯。
清蕴想想,应了。
备上十余小?菜,药酒,葡萄酿,仅夫妻俩对饮,也玩起?飞花令来。
正是因只有他们俩,对飞花令的玩法?就未曾拘泥形式,不拘位置,不拘“花”字,可随意以星月江河为令,罚酒后出?题者为先,既能背诵名篇诗句,也可自己作诗,十分自由。
玩着玩着,竟又成了诗句接龙。
虽然清蕴喜爱看书?,才华不浅,但李秉真毕竟整日混迹翰林院,整日琢磨诗词文章,总能“不小?心”胜她一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