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林琛不停歇地叫喊和踹门声,更是让他头疼不已。

他终于忍不住,厉声呵斥了句:“够了,你究竟有完没完?监狱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咱们就是喊破喉咙,也不会有人来放咱们出去的!与其无能狂怒平白惹人笑话,倒不如安静下来,好好的养精蓄锐,思考一下接下来的三天要怎么度过。”

林琛心里本就窝火,一听顾行渊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指责话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什么意思啊?难不成你真的准备认命在这里待上三天?你看看这环境,是给人住的吗!”

和虽然房间也狭小,但好歹会有供人休息的床铺的监狱不同。

警察局的关押房间,一般是临时用来拘留嫌疑犯的。

有时候为了能更好的审核问罪,会故意击碎嫌疑人的心防。

没办法好好休息或环境恶劣的让人无法忍受,正是其中的手段之一。

因此,林琛和顾行渊两人现在所在的房间, 不但没有床,连个凳子也没有。

两个人除了站着,就只能直接坐在地上了。

现在正是半夜,地面冰冷。

林琛才无力的在地上坐了没有半个小时,就被冰的直接改成了蹲在那里。

除了没有可供休息的床或坐着的凳子外,整个房间也散发着一股年久失修的简陋感。

四边墙壁上,都有墙皮脱落的痕迹,墙角下,还有一些陈旧的黄色污垢,伴随着冲鼻的尿骚味传来。

几乎不用猜测,就能让人笃定,在此之前应该有不少人因为无法出去,也没有别的处理三急的方式,他们只能率性洒脱的随地而来了。

不管是林琛,还是顾行渊,两人都从小养尊处优惯了,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恶劣的环境。

方才是太激动了,两人都还来不及顾得上注意环境。

此刻沉静下来,林琛这么一抱怨,顾行渊扫了眼四周,胸口一直淤堵着的闷气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:“你还好意思说?要不是因为你冲动惹事,非要用那种办法去报复姜云棠,咱们怎么可能沦落到如此地步?”

“呵,她怎么羞辱我的你可都看在眼里,难道我不该报复回去?谁知道你小叔会从半路上杀出来!要不是他,老子的计划早该成了!”林琛越想越恼火,越想越不甘,气的又恶狠狠地踹了一脚铁门。

闻言,顾行渊的脸色明显比之前更黑了几分。

林琛却并没有察觉到他异样的神情,继续冷声质问:“说起这个,你怎么不告诉我姜云棠那个女人认识你小叔的事?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?你小叔处处维护她,为了她甚至不惜把你这个亲侄儿关进看守所,你说……他该不会是看上姜云棠了吧?”

“不可能。”顾行渊几乎是在林琛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,就立即否认出声,他双手握在一起,脸色很是难看,“小叔帮她,只不过是因为她现在参与了林星辰的治疗。”

“林星辰?她的病还有救?”

林琛诧异地瞪大眼睛。

闹腾了一番,他也累了,知道出去无望,索性靠在了铁栏杆上,给自己寻找一点支撑。

关于林星辰事,他也是知道知道一二的,以前顾行渊也各地遍寻名医,就是为了能治好林星辰,在顾夜霆面前邀功。

据顾行渊所说,顾夜霆对林星辰用情至深,就算她变成植物人多年,也一直不离不弃。

只可惜林星辰虽然也姓林,却并不是他们林家的人,不然还能借此和顾夜霆攀上些关系,不至于沦落到因为找茬姜云棠就被关进看守所的地步。

“嗯。”顾行渊过了许久才点头答道,“据说经过这一个月的治疗,林星辰的病似乎的确有所好转,也正是因为这个,小叔才会如此看重姜云棠。”

他说完顿了顿,又再度强调:“和林星辰比起来,姜云棠根本算不得什么,小叔现在这么维护她,也不过是因为后续还要利用她而已。凭小叔的身份地位,不可能看得上姜云棠那种背景不堪的女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