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都捉摸不透。

宁欣月理解顾行渊的担忧，当下也顾不上裙子了，软着态度，柔声安慰道：“这有什么的！渊哥哥，你们两在谈离婚的事情，不少人都知道，他们都可以为我们作证。更何况姜云棠自己也多次在军统大人面前撇清和你的婚姻关系，以军统大人的清明，肯定不会牵连到你身上，对你过多苛责的。”

顾行渊却并未因她的话松缓下来，反倒愈发心烦意乱。

宁欣月说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？

在这之前，他早就做好了舍弃姜云棠的打算。

可真到了这一刻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姜云棠的面容。

一会儿是她提离婚时决绝的样子，一会儿又是她在赛车场上飒爽的英姿……

顾行渊烦躁的按揉着眉心，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，竟会为一个厌恶了多年的女人乱了心神。

他潜意识的不想深入探究原因，只得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。

好歹他也和姜云棠做了三年夫妻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，就算是阿猫阿狗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感情，更何况是当初如同保姆般精心伺候过自己的妻子？

对，他一定是见不得姜云棠作死罢了。

宁欣月见顾行渊神情恍惚地呆在原地，以为他还在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