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夜霆突然将她打横抱起，惊起栏杆上停驻的白鹭，在漫天朝霞中吻住她沾着海盐的唇。

午后潜水时，顾夜霆在水下三十米处打开防水盒。铂金项链在幽蓝海水中闪烁如星辰，套在姜云棠的脖子上时，成群的彩色珊瑚鱼在他们身边盘旋见证。

浮出水面刹那，姜云棠呛着水笑出声，浪花里纠缠的四肢比任何语言都缠绵悱恻。

暮色降临后，私人沙滩的烛光晚餐映着姜云棠锁骨处的玫瑰精油微光。

顾夜霆用芒果蘸着巧克力喂她，金黄色的果肉在她唇齿间融化时，他俯身舔去她嘴角的甜腻。

远处传来土著乐师的椰壳琴声，姜云棠脚踝的银链随着音乐轻响，被顾夜霆握在掌心时还带着白沙的细碎温度。

……

同一轮月亮正照在森白的精神病院围墙。林星辰枯瘦的手指抓着铁栏，窗外大树的阴影在她脸上切割出疯癫的纹路。

护士刚换上的新病号服肩头别着褪色的"顾太太"名牌，那是她用蜡笔反复描摹过的执念。

"我的珍珠耳坠呢？"她对着破碎的镜面呢喃，玻璃裂纹将她的面容分割成扭曲的拼图。

沾着血的手指在墙上画出一道道红痕，像婚礼上撒落的玫瑰花瓣。突然她尖叫着撕扯头发，"快给我化妆，婚礼要迟到了！"

值夜医生注射的镇静剂在血管里结冰时，她恍惚看见海水般涌来的白色床单。

月光从铁窗斜射进来，照着她蜷缩在墙角用指甲抠出的"顾夜霆"二字，凹陷的字母里积着暗红的血痂。隔壁病房传来其他病人的呓语，她突然温柔地笑了，对着虚空整理并不存在的头纱。

……

第640章 研究出问题了

金色的阳光透过古老的菩提树叶，斑驳地洒在青石台阶上。

姜云棠赤脚踏上寺庙斑驳的石阶，足底传来微凉的触感，顾夜霆的手稳稳地扶在她的腰间，指尖的温度透过轻薄的纱笼传递过来。

寺庙内香火缭绕，信徒们虔诚地跪拜，双手合十，低声诵念着祷词。

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热带花朵的甜腻气息，远处传来僧侣低沉的诵经声，仿佛某种古老的预言在风中回荡。

“听说这里的签很灵验，能护佑爱情。”姜云棠仰头望着顾夜霆，眼里盛满笑意，像是盛着蜜糖的琉璃盏。

顾夜霆低笑，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掌心，“那我们试试？”

两人跪坐在蒲团上，双手合十，闭目默念心愿。姜云棠的睫毛在阳光下微微颤动，像是振翅欲飞的蝶，而顾夜霆的侧脸在光影交错间显得格外深邃。

签筒摇晃，一支竹签啪嗒落地。

姜云棠弯腰拾起，笑意却在看清签文的一瞬间凝固了。

“情路多舛，需守初心。”

顾夜霆接过签纸，也不禁眉头微蹙，却很快就舒展开来，捏了捏她的指尖，“不过是些模棱两可的话，何必当真？”

姜云棠也笑了，将签纸随手折起，塞进他的衬衫口袋，“就是，我们才不信这些。”

两人十指相扣，转身离开，背影在阳光下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，仿佛连命运都无法将他们分开。

然而，在他们身后，那位解签的老人望着他们的背影，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悲悯。他轻轻摇头，低声叹息：“情深不寿，慧极必伤……”

风拂过菩提树，沙沙作响，仿佛某种无声的警示。

……

马尔代夫的碧海蓝天仿佛还在眼前，舷窗外却已换成了熟悉的城市灯火。

飞机缓缓降落，姜云棠靠在顾夜霆肩头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，阳光晒过的肌肤还带着淡淡的蜜糖色，发梢间似乎仍萦绕着海风的气息。

“终于回来了。”她轻声呢喃，唇角挂着餍足的笑意。

顾夜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，嗓音低沉温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