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到药物分子结构时，她随手在电子屏上画出的立体构型，让前排的科学院院士们不约而同地前倾身体。

"最后，"她突然转向总统，明亮的眸子在镜头下格外生动，"请允许我代表全国二十七家肿瘤研究中心，申请「黎明计划」的二期资金。"

大屏幕上适时出现精密仪器报价单，她报出的数字让财政部长手抖得差点打翻茶杯。

退场时她的高跟鞋踩过红毯，背后是仍未平息的掌声。顾夜霆在侧幕等她，军礼服上的金色流苏垂在佩剑旁。

他伸手拂去她鬓角并不存在的碎发，低声道："姜博士刚才要钱的样子，比在厨房挥菜刀帅多了。"

姜云棠羞恼地掐住他手臂内侧的软肉。

与此同时，青山精神病院的活动室里，老旧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国家台的特别节目，主持人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

"下面有请特别贡献奖获得者，姜云棠博士。"

画面切到领奖台特写时，林星辰正在折纸鹤的手指突然僵住。彩纸从她指间飘落，像只断了翅膀的蝴蝶。电视里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正在微笑，美丽的脸庞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。

"坏女人！"林星辰突然尖叫起来，嗓音撕裂了活动室沉闷的空气。

她枯瘦的手指抓挠着自己的脸，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，"那是我的，她抢走了我的顾太太！"

塑料椅被她掀翻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护士还没反应过来，那个瘦削的身影已经扑向电视柜。

林星辰的指甲在屏幕上抓出刺耳的声响，仿佛要穿透液晶屏撕碎那个光鲜亮丽的镜像。

"打死你！打死你！"她歇斯底里地踹向电视支架，整个机器轰然倒地时迸出几颗蓝色的电火花。

三个护士合力才将她按倒在病床上。林星辰的头发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头上，病号服领口在挣扎中被扯开，露出锁骨处未愈的抓痕。

她盯着天花板急促地喘息，瞳孔扩张得像是两个黑洞。

"加10mg氟哌啶醇。"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，钢制病历夹在床头灯下泛着冷光。

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，林星辰突然安静下来，目光涣散地望向窗外。

摔坏的电视屏幕还亮着，姜云棠正在画面里接过总统颁发的勋章。玻璃裂纹从她优雅的脖颈处蜿蜒而过，像条狰狞的蜈蚣。

国家电视台的演播厅内，柔和的灯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。

姜云棠端坐在深蓝色的丝绒沙发上，一袭简约的珍珠白套装勾勒出她优雅的轮廓。

当镜头推近时，观众能看清她白皙的面容，精致的眉眼，端庄而神秘。

"很多人好奇我是如何兼顾多重身份的。"她微微倾身，翡翠耳坠在灯光下荡出涟漪般的光晕，"其实音乐、建筑与医学，本质上都是对美的追寻。"

导播间里，实时收视曲线突然飙升。编导看着监控屏上疯狂刷新的弹幕，手忙脚乱地调整着机位。

这个角度能完美捕捉到姜云棠说话时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，以及她抚平裙摆时那双被称为"能设计未来也能拯救生命"的纤长手指。

访谈进行到二十分钟时，主持人突然播放了一段VCR。大屏幕上出现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穹顶，镜头俯拍下去。

穿着星空蓝礼服的女钢琴家正在演奏，翻飞的手指在琴键上织出银色幻影。镜头切到特写时，观众席传来惊呼：那分明是姜云棠的脸！

第650章 闪耀全世界

"玛丽大师去年这首即兴变奏曲，"主持人声音发颤，"被乐评家称为「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钢琴实验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