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抓住，却又缥缈得如同晨雾里将散未散的梦。

姜云棠抿了抿唇，从浴室里出来，躺回了床上。

她似乎在发呆，目光却不动声色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，衣柜顶端的微型摄像头、书架上伪装成装饰品的镜头、甚至连梳妆台的镜面都隐约透出不自然的反光。

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，指尖微微发凉。

为什么她会被监视？

心中的怀疑愈加强烈，难道她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？

她活在了楚门的世界里？

姜云棠心乱如麻，她咬了咬唇，决定先将所有的怀疑压在心底。

不过，她必须要自己找出答案。

午餐时，沈墨正低头切着盘中的牛排，动作优雅而从容。

他抬眸看她，见她没怎么动面前的食物，唇角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：“怎么了？不合胃口？”

姜云棠摇头，勉强笑了笑：“没有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心情有点烦躁。”

她想起昨天那个维修工留下的纸条，字迹潦草却透着某种急迫。指尖在桌下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纸条，忽然开口：“待会儿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
沈墨的动作顿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今天天气不太好，改天吧？”

窗外阳光明媚，连一丝风都没有。

姜云棠心中的怀疑愈加扩大，抬眸看他，语气平静却坚持：“就在附近转转，散散心，不会走远的。”

沈墨沉默片刻，最终点点头：“好吧。”

他拿起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了几下，随即若无其事地放回口袋。

两人并肩走出公寓，街道上行人寥寥。姜云棠能感觉到，身后不远处，有人影悄然跟随。

她微微侧头，余光扫过街角停着的黑色轿车，车窗半开，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。

沈墨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，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。“累了吗？”他低声问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