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活着回去。"

"不!"沈墨猛地从阴影里冲出来,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,"她手里的研究成果还没有得到,如果就这样……"

"砰!"

杰克逊狂怒之下将手中的杯子掷出,水晶杯在沈墨额角炸开,鲜血顿时如蜿蜒的顺着他的眉骨流下。碎玻璃溅落在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
"废物!"杰克逊的怒吼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,"要不是你优柔寡断,早该同她在一起了,那些东西说不定就拿到手了!"

沈墨僵在原地,鲜血滴在雪白的衬衫领口,晕开刺目的红。

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,杰克逊曾经温润如玉的学者面具,此刻碎得比地上的玻璃还彻底。

"你以为我不知道?"杰克逊一把揪住他的领带,将他扯到眼前,呼吸里带着威士忌的腐臭,"每次约会都故意选在研究所附近,就为了让她放松警惕?"他猛地将人掼在墙上,"结果呢?连个女人都搞不定!"

沈墨的后脑重重撞在油画框上,梵高的向日葵在视线里扭曲成怪诞的黄色漩涡。

血滑进眼角,他恍惚看见实验室里,姜云棠低头记录数据时,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温柔阴影。

"给我接五角大楼。"杰克逊松开手,嫌恶地在丝绒窗帘上擦了擦血迹,"启动「暗影协议」,授权启用高级特工。"

沈墨突然剧烈颤抖起来。他想起姜云棠总是避开他工作,还有最近的种种反常行为。

原来,她早就知道了。

这个认知比额头的伤口更让他痛不欲生。当杰克逊的皮鞋声消失在电梯口,他终于瘫软在地。

……

墨西哥荒漠。

飞机降落在一个隐蔽的私人机场,刚下飞机,还不等姜云棠缓过气来,就马不停蹄的上了一辆改装大货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