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夜霆为国家做的事情,我们都明白。婚期早晚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们平安归来。"

陈母也柔声附和:"是啊,顾夜霆是顾行渊唯一的叔叔,他的事自然要放在第一位。"

顾母眼中闪过一丝欣慰,伸手轻轻握住姜云棠的手:"不过,婚礼的准备可以先做起来,等顾夜霆一回来,我们立刻办喜事。"

姜云棠心头微暖,唇角扬起一抹浅笑:"好。"

顾行渊与陈白薇相视一笑,十指紧扣。

"反正我已经等了这么久,不差这几天。"陈白薇眨了眨眼,俏皮地说道。

顾行渊低笑,捏了捏她的指尖:"怎么,怕我跑了?"

"你敢?"陈白薇挑眉,眼底却盛满温柔。

客厅里顿时响起一阵善意的笑声,连向来严肃的陈父也忍不住摇头失笑。

窗外,月光如水,夜风轻拂,仿佛也在为这份等待中的幸福轻轻祝福。

晚宴的灯火渐熄,姜云棠站在门廊处,郑云早已带着安保团队静候多时,黑色车队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守卫。

"夫人,该回去了。"郑云低声提醒,目光扫过四周暗处。

姜云棠点点头,临上车前又回头望了一眼。透过落地窗,她看见顾行渊正俯身为陈白薇披上外套,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让她的心尖泛起细密的疼。

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变得沉重,顾夜霆,你现在究竟在哪里?

加长轿车的车门无声关闭,将她与那满室温馨彻底隔绝。防弹玻璃外,霓虹在雨后的路面上流淌成河。

"顾夜霆有消息吗?"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车厢里显得格外空荡。

郑云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:"刚收到加密通讯,军统大人正在收网。"

大洋彼岸的废弃船厂里,咸涩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味。顾夜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部卫星电话,皮鞋踏在生锈的铁板上发出清脆回响。

被捆在椅子上的沈墨满脸血污,听到电话接通声时猛地抬头。

"杰克逊先生。"顾夜霆按下免提,声音里带着优雅的残忍,"你的老朋友想和你叙叙旧。"

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重重搁在桌上的声响。"顾夜霆!你竟敢!"

"条件很简单。"顾夜霆用鞋尖抬起沈墨的下巴,"告诉我绑架姜云棠的幕后主使,我就把这条丧家之犬还给你。"

沈墨浑浊的眼里突然迸发出希望:"老板!我这些年任劳任怨,你可一定要救……"

"闭嘴!"杰克逊的怒吼打断哀求,"你以为挟持条野狗就能威胁到我吗?"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哗响,"沈墨知道的还没我办公室的碎纸机多。"

顾夜霆挑眉看向面如死灰的沈墨,故意将电话凑近:"听听,这就是你效忠十年的主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