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茴没再继续和祁璟衍往下聊。

她在他的眼里是个十恶不赦的人,纵使她解释再多,他也不会再信。

与其浪费唇舌,倒不如适当的沉默如金。

“这件事万幸发生在这个剧组,要是别的剧组,你难保不会留下案底。”祁璟衍冷冷地说道,阴翳的冷眸冷睨着她。

“那需要我下床跪在你面前对你感恩戴德吗?”

鹿茴冷笑着说道,眼眶变得通红。

被冤枉的感觉真的很糟糕,可是他却不信她说的每一个字。

“要不是因为素瑶,你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医院里吗?”

祁璟衍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寒意。

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鹿茴的心,素瑶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,她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
鹿茴什么也没说,无力又心痛地躺在病床上,背对着祁璟衍躺下,眼泪悄悄地滑落。

后背的痛让她感到麻木,可是心底的痛犹如钻心刺骨。

她失去了继续爱他的资格。

她听到病房的门被甩上。

鹿茴躺在病床上,一夜无眠到天亮。

早上护士查完房,她给自己订了流食,中途接到了顾澜的电话。

“澜姐。”

鹿茴握着手机,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。

后背的伤口在麻药挥发后,痛得更厉害了。

“鹿茴,剧组那边打电话过来,说你不用再去了。”顾澜说话的语气带着无奈。

她昨晚从祁璟衍嘴里得到了这个消息,今天听到反而没有太大的意外。

“澜姐,不管什么活动,最近我能接的,你都帮我接吧!”鹿茴放低了要求。

那么的违约金,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。

顾澜单手扶额,她做了个深呼吸后缓缓开口,“余波一直想见你,他是什么人你也知道的,当初我不想你沾染他的恶习,才会拒绝让你们合作。”

鹿茴露出苦笑,唇角扯起,苦味在心里绽放。

“我没得选,你说我要是父母双全,那该多好啊。”她受欺负时起码还有人站出来为自己撑腰。

顾澜听见鹿茴的哭声,又说了一句,“要是你想接这个活,那我陪你去。”

鹿茴抬起头,眼睛看着窗外。

“澜姐,你替我接了,我要去。”

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,目前她得把违约金赔了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

“好,那我去和他谈。”

“澜姐,就今晚吧!”

鹿茴想早点把事情解决,可以趁早放下背债的包袱。

“你太拼了,不是受了伤吗?”

顾澜劝道。

“澜姐,时间不等我。”鹿茴说道。

最后顾澜答应了她的提议。

和顾澜的通话结束后,秦烟也打了一通电话过来。

“茴儿,你伤口怎么样了?”

鹿茴对她向来报喜不报忧,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,“好很多了。”

“那就好,晚上我去医院看你。”

秦烟告诉她晚上要过去。

鹿茴想到晚上要去见余波,不想让秦烟白跑一趟,“不用了,今天晚上我有事要处理。”

“那我改天再去探望你。”

秦烟隐约觉得鹿茴有事瞒着她。

“嗯,改天吧!”

鹿茴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
两人聊了几句挂了电话,她侧躺在病床上,想到几千万的违约金心乱如麻。

晚上,华灯初上。

顾澜带着鹿茴前往总会去见余波,他是一位投资商大金主,只不过在圈子里的作风不是很干净,酒色财气样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