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茴又手抽回，却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，她另一只手指着电梯的数字屏幕，“哥，电梯到来，你不出去吗？”

“要出去的，妹。”

祁璟衍马上和鹿茴耍来一句贫嘴。

大概是以前对祁璟衍的固有印象很深刻，加上他们结婚的那段时间他的态度很差，相处的回忆让鹿茴每每想起还是会很伤心，很难过。可是看到他现在的转变，她不能用苦尽甘来来形容目前的心情，只是在有限的生命里，她还有机会和他重新开始罢了。

爱，从来不能用苦尽甘来来形容。

因为，那样显得爱很随意，一文不值。

以前的东西坏来可以修理，现在的东西坏了就扔掉。

她在等祁璟衍主动坦白恢复记忆后对她说的那句当年说过的话，让她回忆起小时候的他们有过的那些记忆画面，以及长大后嫁给他，那段不愉快的时光并没有消失，反而变成了另一种印记陪着他们，往后的路，如果真的能一起走下去，他们不会再变成过去的那对怨偶。

他们在那段婚姻里成长了，对待感情更理智了。

电梯抵达楼层，鹿茴推着祁璟衍出去，来到他的卧室，她推着他去了洗手间洗澡。

“不然，你帮我都脱了吧。”祁璟衍看到眼前那颗动来动去的头颅，抬起手捏了捏鹿茴的耳朵尖尖，“省得我自己再动手脱。”

鹿茴抬起小脸，拉开男人那只不规矩的手，“自己脱，我去放水。”

“鹿茴，你帮我脱。”他拉着她柔软的小手揉着，盯着她的那双黑眸眼神灼热极了。

她想到什么，露出微笑，“不然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？”

“不玩，快帮我脱。”祁璟衍催促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