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江晚瑜回应得极小声,“过不了几年又放出来,不知道会不会找我们一家子麻烦。”

听见她声音里的哭腔,路今安心脏像是被一根细线来回扯磨,细细的疼痛蔓延开来,随着血液窜涌至身体每一个角落,又疼又麻,喉咙也堵得厉害,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。

“钱钱还够不够?”他酒后找上门时,恨的是江晚瑜,这会儿恨的是自己。

恨自己不争气,最见不得她落泪,最听不得这软软的哭腔。

江晚瑜低着头,听了这话,眼泪掉得止不住,仰起脸来挤出一个笑:“够的,这几年花得少攒得多,后来你又一次性给了一百二十万,太谢谢你了。”

路今安抬手捧着她半边脸,掌心被泪水润湿,凉凉的。

她的脸也好凉。

脸上那双漂亮眼睛,因为流泪眼泡肿起,昏暗灯光下,脸色惨白,柔弱如残花。

路今安忽然笑了:“你这姑娘,相貌好,性格好,哪儿哪儿都好,唯独一点不好太贪了。当女表子还想立牌坊。签合同时那么爽快,后来发现上不了位,就把我给绿了。”

这番话犹如万箭穿心,让江晚瑜疼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
她仍是笑,逼自己回想当年路今安对她好的那些画面,耳边也尽是他那些叫人失了心智的甜言蜜语。

只有这样,脸上的笑才挂得住。

才不会当着他的面崩溃大哭。

“谁叫我命好呢?遇上你这么个男菩萨。你这人哪儿哪儿都好,长得顶好看,给钱够大方,还专一得很。那几年的我啊,真是太有福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