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模仿小邓的动作用力地吹气。吹蜡烛。他想到了生日那天在顶楼的餐厅,想到李缙和李鹤洲看向自己时柔和的神情。他的回忆又很快被更巨大的疼痛打断。

他看到了死亡近在咫尺,也许就悬在天花板上安静地打量着他。

“很好,很棒的,非常好,慢慢来,憋住,不要把气漏出来,寒寒,要憋气。”

“再来,再来。”

“不要哭,注意力集中,跟着我再数一次,屏住呼吸,五,四,三,二,一,好的,吐气。”

“控制节奏,慢慢来,好,停!”

寂静的一秒钟。

“头伸出来了,刘医生,看时间!”小邓的声音抬高了些,“是哥哥,哥哥先出来了,再坚持一下,寒寒再坚持一下。”

温寒听到了一声短促的几分几秒,但是没有听清楚,小孩的哭声盖过了嘈杂的讲话声。

他还在跟随小邓的指挥用力吸气和憋气,小腹的剧痛仍在继续。第二个宝宝也出来了,两个小孩响亮的啼哭声大合唱似的混在一起。刘医生又一次报了时间,小邓大声说,“这个是妹妹,可以剪断脐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