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好来找人,应该错不了。

堂倌低头哈腰道,“是奴蠢笨了,这就去叫鲛奴和狸奴来服侍公公...”

何年听他要找的都是奴,心道待会再找几个郎,约莫能弄清楚郎和奴的区别了。

但她不敢露怯,在厢房淡定坐着,等堂倌去叫人了,才敢站起身来,肆无忌惮扫视着室内的环境。

清幽雅静的两连间,外间喝茶饮酒,内间就是床榻。

风雅,风月,藏着风流。

“娘子,奴婢给你烹茶。”

疏影清理着铜质的茶罏,拿出自带的茶叶,重新开始煮茶。

何年刚想说,出门在外,其实没有必要,就见兰薰摁灭了香炉里的熏香,从袖囊里掏出家用的换上。

“娘子衣食住行讲究,这缀锦阁的虽说也好,终不如府里用的干净称心...”

何年坐在那里,看着侍女忙碌,她没有喊停。

胸腔里一阵酸涩,似在重温久违的前世生活,在与沈初照的重合中,切实感受到身为沈初照时,她对衣食住行的严苛讲究...

又或者说,书里读到的纸醉金迷,奢靡与挑剔,慢慢有了实感。

“这个茶点也不行...”兰薰将案桌上的糕点递给沥泉,”你给端出去吧,娘子闻着该不舒服了...”

沥泉闻了闻,“很香啊,六贤记的点心,每天多少人排队买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