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北梁使团更是日日递折子要人,三百亲兵把驿馆围得水泄不通。”
何年闻言搁下狼毫,“那商队呢?庆帝可有了决断?”
她半咬朱唇珠歪了歪头,眼角弯出困惑的弧度,“还有狸奴安插的那些爪牙,难道至今连一个开口的都没有?”
这支打着陇西陈氏旗号的商队,表面上是每年秋季向京城运送羊群的寻常商旅。凭着与牛羊司多年的合作关系,通关文牒、货物查验皆是一路畅通。
暗地里,狸奴早已在边关各处安插心腹,从商队护卫到牛羊司胥吏,处处都有人接应。
所以,当北梁使团还未出发时,普荣达早在狸奴的事先安排下,扮作苦役混在送羊的商队里。
普荣达隐藏得很好,但跋涉十几日的路途,自然会留下蛛丝马迹。
他肯定没有想过,会有人去彻查他入京的行迹,更不知道狸奴背着他还有其他谋划!
“那几个关键人物,都提前服了毒,死得干干净净。”
李信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眉间蹙起一道细褶。
“剩下那些喽啰,不过是听命行事的棋子,连幕后主使是谁都不知晓,只知道接应三个自己人进京......”
说到此处,他忽然抬眸看向何年,眼底闪过一丝期冀,“狸奴那边可有进展?能否撬开他的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