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在此等候她的侍女送来新衣。”
话音未落,昭怀公主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。“这般兴师动众的,所为何事?”
她将衣裳递给郭静姝,凤眸微挑,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,“本宫不过回寝殿换身衣裳,怎么倒像是错过了什么好戏?”
朱贵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强撑着笑道,“更衣阁里备着那么多新衣,公主何必......”
“贵妃说笑了。”昭怀突然打断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,“那些衣裳,本宫并不喜欢。若是什么都能塞给本宫,那本宫成什么了?”她指尖轻抚袖口金线,意有所指道,“这皇家体统还要不要了?”
殿内霎时鸦雀无声。
周太后手中佛珠啪地一响,“佑宁,你来解释一下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周佑宁当即单膝跪地,染血的左手按在青砖上。
“回姑母,此事蹊跷有三。其一,朱贵妃遣宫女所斟之酒,饮后不过三刻便燥热难当,可见此酒有问题;其二,那宫女引臣至偏殿时,口称备有醒酒汤,却转眼锁门而去;其三”
他缓缓抬起血迹斑斑的左掌,掌心狰狞伤口仍在渗血。
“其三,臣为保神智清明,不得不自伤见血。若臣真有歹念,何须自残至此?郭姑娘衣饰完好便是明证。”
一旁的昭怀公主也道,“是呀,他手上都是血,若是碰了郭小娘子,那内室和郭小娘子身上,都该留有血迹才对,怎会干净至此?”
昭怀忽的转向朱贵妃,“贵妃娘娘这般兴师动众,莫不是早知此处有好戏看?”
周太后手中佛珠啪地断裂,玉珠滚落一地。
“朱氏!”她凤目含威,“你如何解释今日之事?”
朱贵妃脑中一片混乱,怎么也想不通昭怀公主为何会变成郭静姝。
还未等她理清思绪,周太后已厉声喝问殿前司统领,“哀家倒要问问,谁给你的胆子擅闯后宫禁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