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之后,李信业从香案后走出来。

啸铁熟络的在他脚边打转,他蹲下抚摸它时,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香味,和指尖摩挲留下的温热。

李信业后来在北境,驯服了一只通体雪亮的白狼,取名卧雪时,他忍不住去想,盖雪是只老猫,可以陪她多久,若是盖雪死了,她会不会难过?

.........

李信业送完府医,坐回她身边时,依然心绪复杂,却见她似乎在翻找着什么。

“李信业,你有没有看到,我身上戴着的护身符?是我从大昭寺祈福得来的?”

何年在枕头下没找到,又无意识摸了摸腰间和脖子。

李信业的目光有些不自在,将藏于袖囊的灵符,不自觉握紧了些。

昨夜,她窝进怀里时,他犹豫过。

他承认短短几日相处,他产生了贪恋。

如果她是精怪附体,他喜欢这样的她。

望着他的眼睛,总是含着水波,愿意站在他这边,总是说些惊世骇俗,却让他五脏六腑激荡或熨帖的话…

他喜欢。

但他不能自私的任由秋娘的身体,被精怪占据。

所以,当她勾着他的脖子,蹭着胸膛,现出原型的白蛇般,痛苦扭着腰肢厮缠时…

他的心要化掉了,却只能忍着。

任由她身体滚热,烫得他胸膛大火过境;任由她在怀里轻颤发抖,呻吟梦呓,啜泣不止…

理智告诉他,再坚持一会,真正的秋娘就会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