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。

香穗不再动了,宋鹤贪恋的没有抽手。他大掌滑到侍女的脖颈处,用力掐紧,近乎捏碎那处柔软,以宣泄无可名状的痛苦。

“昭悯”,他的声音里含着悲哀,“你看除了我,所有人都想忘记你...”

“唯有我记得你,记得你临死之际,微弱的呼吸,濡湿的鬓发,身上的气息,望向我时,哀求而绝望的眼神...”

可是他的昭悯,太狠心了。

从她死在他手下那天起,从他亲手杀了她们的孩子起,她决绝的带走了属于她的一切。

宋鹤开始记忆模糊。

起初只是记不清他们相处的日常,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,他对她怀揣企图而刻意的偶遇...

后来,他开始记不清她的音容笑貌,说话的习惯性动作,稚童般小脾性,在马背驰骋的样子,大片山茶花下,恣意而热烈的笑...

一切都被她带走,她甚至不允许自己的物品,乃至气味,残留在他身边。

她走后的第五年,箱笼精心打理的衣物,莫名开始腐化,变成碎片,就连她死前睡得那张床,也引来老鼠尖利的啃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