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君行点点头:“嗯,郑家是皇后的母家,皇上对我们有戒心,对陈国公有戒心,对郑家也自然有戒心,皇上又最忌结党营私,郑家为了巩固皇后后位,为了保皇后的两位皇子,自然参与皇位之争,只是,这些隐密的东西,陈国公是怎么知道的?”
江攸宁陷入沉思,对,陈国公是如何知道这些,结党营私,谁敢明目张胆!
她突然想起杜修远,以江灵雨如今的张狂,杜修远怕是比之前还要被国公府重视。
秘道之事没有事发,陈国公有能拿捏皇上的证据,皇上就算想除掉他,现在也不会大动。
但陈国公是聪明人,他知道皇上对他已起戒心,加之陈妃和皇后的对立,现在陈国公动不了郡王府,若是能动得了郑家,他也一定会全力去做。
杜修远的父亲杜尚书,当了这么多年尚书也不是白当的,定是知道一些朝中的隐秘之事。
莫不是杜尚书临死前告诉了杜修远什么?
这事不可能是江灵雨说的,前世的江灵雨根本就不知道这些。
“世子,我今日看到了江灵雨,江灵雨现在比之前还要风光,她的风光自然是杜修远给的,那杜修远又何来的能耐如此呢?”
她这么想便说了出来,她想知道穆君行的看法。
这话一说,穆君行立刻就听出了内核:“杜修远的父亲是杜尚书,杜尚书可是在朝中处事圆滑的人,这么说,是杜尚书死前给了杜修远什么东西,而那些东西有可能就是事关郑家的东西。”
“一定是这样,杜尚书是宁王的人,宁王和郑家也是暗地里的对头,杜尚书知道关于郑家的东西就不稀奇了。”
经她一提,穆君行想明白了:“看来陈国公现在把矛头指向了郑家。”
江攸宁应着他的话:“若是如此,暂且陈国公不会找我们的麻烦,只是那封信为何没有被发现?”
穆君行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我已让九月去查。”
夫妻两人谁也没想到,那信被陈棠误捡了去,而陈棠此时认为陈国公和平王的关系,正想着怎么从平王手里捞到好处。
“嗯,查到了告诉我一声。”
“好。”
这话落音,江攸宁没再接话。
一时间,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,一起商讨事情时一句接着一句,事情商讨完一安静,突然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半晌,江攸宁站起来:“那个,我出去一下。”
“哦,好,我先回去更衣。”
她来月事,他听说来女人来月事时肚子疼,要喝些红糖水。
对,他让厨房的厨娘做去。
江攸宁看到那碗红糖水时整个人石化了,他竟然知道给她弄红糖水?
唰,她感觉脸一烫。
他这是有经验?
他就不知道,不是每个女人来月事时都肚子疼,都喜欢喝红糖水。
偏偏的,她是受上天眷顾的那一个,来月事时不痛不痒,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!
晚上,躺在床上,她翻来复去睡不着。
倒不是因为来月事,而是想着杜修远和江灵雨。
如今杜修远重新得到陈国公的器重,而且这回的东西是真材实料,杜修远可以算是又起来了。
按他那个德性没对江灵雨不好,反而更加好了,还想从江灵雨口中知道上一世的什么事?
她怎么觉得对江灵雨好似乎像是有更多的所求。
明日,她决定去见见江灵雨。
第二日,她便带着冬玉来到杜宅的大门前。
这回,她直接登门。
“你是何人?”门内,管家出来。
江攸宁淡淡扫了一眼:“去告诉你家夫人,就说世子夫人来了。”
管家应了声便立刻进去通报。
江灵雨听闻世子夫人来了,一想就知道是谁,赶紧让人换了身豪华的衣服,仪态万千地走出来:“世子夫人怎么来了,快请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