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?”皇后急着想知道。

“国公府。”

听到这三个字,皇后凝住眉心。

“听说前任杜尚书的儿子杜修远向陈国公说了什么,陈国公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,郑家才屡屡出事。”

一个字都没有多余,她直接说完这句话。

那日穆君行说起皇上突然针对郑家之事,她便让赵庆去查,才知道原因。

杜修远突然再次发达,要查出这件事自然就不难,只是,她也不知道杜修远手里到底给了陈国公什么样的东西,能不能致郑家死地,那就是皇后该操心的了。

皇后不傻,听出江攸宁的意思,道出关键:“原来是陈国公,怪不得陈妃敢在本宫面前又放肆了些,原来是想着搬倒郑家。可陈国公又是如何知道郑家的事?”

“陈国公不知道,陈国公也没有查出来,是杜修远,前任杜尚书的儿子。”

“杜修远?那个杜尚书和郑家没有什么往来,他怎么会查郑家?”皇后不明白。

“娘娘可还记得之前世子爷卷入的那场贪腐之案,杜尚书和江家已经伏法,可杜尚书生前暗暗收集了一些大臣的把柄,临死前把那些交给了杜修远,而今,杜修远是国公府的门客,又突然之间发达,娘娘聪慧,应该知道了。”

上次贪腐之事虽然郑家没有被牵连,但郑家也不是多清白,这点皇后心里清楚。

只能说,皇上现在没有动郑家的打算,所以,郑家才能撇得干净。

身为皇后,伴君之道自是比别人清醒,而郑家人,也知道为臣之道,所以,郑家比宁王比国公府要收敛些。

就算如此,可一旦有罪证到了皇上面前,就算皇上不想动,也保不了安宁。

皇后沉默没出声,看着江攸宁,气氛一度沉寂。

这些话就像一把钢刀,没有伤到她,却悬在了她的头顶。

江攸宁知道这些,不就表示郡王府也是郑家的威胁。

“江攸宁,你是如何知道这些?”皇后问了最核心的问题。

“我明白娘娘的意思,娘娘放心,我只知道是杜修远和国公府所为,我并不知道杜修远到底掌握了什么。我和郡王府对郑家构不成任何威胁。”

穆君行没有野心,郡王府也没有野心。

皇后看着她打量了片刻,这话,她有些相信。

皇上对穆君行有戒心,郑家和郡王府也素来无怨。

最关键的是,郡王府和国公府不和,江攸宁不至于帮着国公府来整郑家,也不至于帮着陈妃。

利益这东西是能平衡一切的砝码,有利则来,无利而去。

皇后紧紧地打量江攸宁,随后,眼神缓了下来: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?”

目前,和江攸宁结盟也许是最合适的。

“娘娘,国公府能知道郑家的把柄,郑家也一样可以去查国公府的把柄,把柄嘛,落在谁手里就是谁的。国公府的屁股有多黑,相信郑家也是心里清楚的。”

听了这话,皇后神色一凛:“江攸宁,你以为查国公府是那么好查的?”

堂堂国公府,就算是普通大臣也不是想查就能查得到的。

“娘娘,您聪明一世,怎的这会糊涂一时。”

江攸宁轻笑一下,继续道:“娘娘,郑家现在还不知道是国公府从中作梗,包括那些大臣也不知道,若是那些大臣知道了呢?”

一人之力有限,要是那些大臣都眼盯着国公府,就算是国公府再紧,也会被盯出来把柄。

这下,皇后才转过弯来:“这倒是,本宫还真是糊涂了。”

“还有一点,国公府现在到底掌握了什么把柄没人知道,可杜修远知道,若是杜修远落在郑家手里,或者落到那些大臣手里,娘娘觉得杜修远能不能扛得住什么都不说,只要杜修远开了口,能不能拿到那些把柄就看各自的本事了。”

朝中之事,她不想参与,朝中人干净不干净,她也不想知道。

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