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毕竟是舅舅的孩子,我侥幸能活下来,可也能不打了舅舅的脸啊,舅舅舅母是正直之人,我本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把她送走,谁知,她竟然跑到这里跪下想逼我留下她,各位,你们说说我如何能留,这一次我逃脱了,万一下次她再想害我性命之心,我还能这般幸运吗?”
她这话一落音,有人就接了话:“那是不能留了,性命之忧,岂能再留。”
江攸宁又抹了一把眼泪。
这下,议论全站到了江攸宁那一边。
齐贞儿瞪着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,刚刚还都同情她,转眼就变了?
“你胡说,我没有想害远儿的性命,我也没有想害死你!”齐贞儿跪着大喊。
江攸宁转过头:“那你为何下跪认错?”
“我……我认错是不该对世子表哥有情,不是……”
“你对世子有情大可当着我面直说,有必要这般认错?我可是死里逃生差点没命。”江攸宁不慌不忙怼回去。
“江攸宁,你……”
“各位,你们听听,她直呼我的姓名,可见,足不把我这个表嫂放在眼里。”
齐贞儿刚开口,就被江攸宁压了下去。
“我没有要害你性命!”齐贞儿急了,死也不认。
“你不害我性命,你害我什么?”
“我就是要让你名声尽毁,想让你被赶出郡王府。”
齐贞儿被激将上去,说出真心话。
说完,整个僵住!
“啧啧啧,这是承认害人了。”
“就是。”
围观的众人又不是傻子,这样的话自然都能听得出来。
江攸宁看向众人:“各位,你们都听到了,她亲口承认,好了,我要把她送回去交给舅舅舅母,各位请让个路吧。”
众人一听,纷纷散去。
“管家,把齐贞儿带上马车,直接回海城。”
人散了,齐贞儿该走了。
“我不回海城!我不回去!”
听着齐贞儿哭喊,众人也没有兴趣再回头,热闹看完就过去那股劲了。
管家让人直接把齐贞儿绑起来弄到马车上,车夫立刻赶车就走人。
片刻,马车便跑得没了影。
“夫人,终于走了!”冬玉说话的语气都畅快得多。
江攸宁笑了笑:“她想引得那些人同情,想用同情来给我施压,她真是失算了,扮可怜博同情,胡说八道,又不是她一个人会,难道我不会?”
百姓喜欢看热闹,就让百姓看个够,不过就是演上一场戏。
至于是真是假,看热闹的人才不会去深思细究。
“夫人真是厉害,把她弄回海城都便宜了她。”
江攸宁看了看冬玉,柔声说道:“好了,回吧。”
齐贞儿不在,以后终于可以清静些。
明日,程宜松还要带媒婆来议亲,她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心情。
与此同时,国公府里闹翻了天。
陈棠的事现在成了全京城的笑柄,连陈妃和皇上都知道了。
陈妃因着陈棠的事被皇后和其他妃子嘲笑,也在皇上面前失了宠。
陈国公想死的心都有,狠狠打了陈棠一顿,把人关起来,他自己也不敢出门。
载着齐贞儿的马车跑得飞快,眼看就要跑出城门。
齐贞儿在车厢里百般挣扎,只要能挣脱绳子,她跳车死了都甘愿。
突然前面被人拦住。
车夫立刻抓紧缰绳让马车停下。
两个蒙面人拿着刀冲过来,车夫下意识一躲。
哪知两个蒙面人竟没管车夫,冲到车厢里把齐贞儿劫走了。
等车夫反应过来,人已经不见。
而后面那辆马车上的行李却是分毫未动。
这是强盗只抢人?
两个车夫立刻把马车调头赶回去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