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问,“你二人戴罪之身,难道想让她与你们四处奔逃,惶惶不可终日?”

“戴罪之身?”白济安冷笑,“如今你们仙门自顾不暇,还抽得出空来管我们?更遑论,她夏连翘何罪之有?!便是你们仙门,拿人也应该拿出罪证罪状。

“还是说,你要维护的便是这不管不顾,不问青红皂白,随意构陷无辜之人的所谓仙门?!”

若说闯入仙门之前,白济安对仙门还颇有些忌惮。这几天来,亲见这些高高在上的“仙人”是如何醉生梦死,不学无术,更有甚者,竟连下界修士也不如。

这一番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,彻底令白济安对所谓的仙门去魅。

说什么神仙?若这些人当得了神仙,那这世上不要神仙也罢!

白济安难得愤怒起来。“今日你要为大局牺牲琅嬛一人,明日便能牺牲三人,后日便能牺牲百人,再往后呢?”

“若百万人与数万人之间抉择,”白济安疾言厉色,“你又能面不改色牺牲这数万条性命吗!”

白济安这一席话,掷地有声,振聋发聩,如凭空一道惊雷滚过,凌守夷眼睫一颤,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。

老白这一顿嘴炮说得不可谓不好,夏连翘内心也十分忐忑,她不太清楚没把凌守夷打服之后,这顿嘴炮的威力到底还能不能如原著一般大。

但她又隐隐觉得眼前的凌守夷,早已和原著那个凌守夷有了点儿不同。

说她自恋也好,大言不惭也罢。夏连翘想,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凌守夷。

很奇怪,她总忍不住相信此时的凌守夷,恐怕,想拦她们的决心没有那么强烈。

正如曲沧风所说,仙门内乱已成定局,李琅嬛已经失去“筏子”的作用,凌守夷放不放她一条生路都无碍于大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