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芜,哈哈哈,快食一些,多食一些,吃了母妃的血就可以长得多像母妃一些。混淆皇子是死罪啊呜我好恨!我好恨!!!都怪你!定是皇上发现了才不来!我要掐死你,哈哈哈哈哈,皇上”
六七岁的君蘼芜站在一旁,将人全赶了出去,他面色淡淡的,像是听不懂其中含义。
他从未感受过母爱,日日被打骂,间接性的温暖也是为了哄骗他吃下带着血的糕点。
母妃越来越疯了,君蘼芜僵硬的挪动脚步,衣服包裹下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,自然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打皇子,所以除了可以被看到的部分,其他部位都青紫交加。
他不是好人,他从小就不是好人。所以他替他母妃做决定,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,不如死了,倒干净。
君蘼芜笑了笑,拿起一块龙井糕,三下两下解决。极淡的血腥味,被茶香盖了七七八八。
最后是被宫女发现的,他正割了母妃的手指,想尝尝真正的、不含茶香的味道。宫女被吓的尖叫,爬着哭着叫着,引来了更多的人。
所有人都来了,父皇,皇祖母,皇兄
皇家丑闻是不允许被传播出去的,莫名死了皇子也是不允许的,可妃嫔却可以。
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除了死了一个妃子和一众奴才,什么事都没有改变。
也没有人愿意抚养他,最后只能跟着皇祖母,以惩戒的缘由将他关在佛堂。
佛经他都抄倦了,可被关在里面只能抄佛经,内心也无法控制的生起暴虐。
日复一日,了无生趣。恰逢西北生了暴乱,需要一名皇子前去压阵,可皇子少,又都娇生惯养,自然无人愿意前往。
君蘼芜主动请缨,不久后,西北大捷。无调令,自然而然被留在那。凶悍的名声也传了出去,更甚之传出他弑母。
然而老了老了,皇帝一番慈父心便浮了出来。或许是因为愧疚,虎符没有被收回,人也被招了回去。
随后撒手人寰,皇室又男丁单薄,自然立了“金屋藏娇”,所爱之人的孩子。新皇仁善,自小跟在先皇身边学为君之道,也深知君蘼芜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。
只是习惯了战场血腥,内里又有食人血的病因,君蘼芜自然疯,总是没有时间地点的发疯,心黑又手辣。
但对于皇室中人,杀几个人又无伤大雅。发了疯,君蘼芜便抄佛经,修身养性。】
苏木眨了眨眼,还没有从剧情中缓过来,就被开门声吸引过去。
一个与他有七分像的男子,神色憔悴的进了门。
两人目光相对的时候,苏木心口发酸,苍然落泪,他的哥哥竟生了白发。
可落在哥哥眼里场景是书自己打开,还当着他的面被水浸湿了。
“木木,是你吗”
哥哥连鞋都来不及换,小心翼翼捧起书,竟是凑过去嗅了嗅落在书页上的眼泪。
苏木张了张嘴想回答,声音哽咽的喊了声哥哥。
消失了,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,苏木眼前一黑,失去意识。
君蘼芜命人砸天凌寺,成群的和尚拦在佛像前,被铁链锁着仍声嘶力竭。
眼看着大门都被拆卸下来,几斤重的大锤即将砸上去。小沙弥急得嘴角的泡都咬破了,疼得脸部扭曲,大逆不道冲着师父喊道:“师父,你就说吧。别在天机不可泄露了!!!!”
他要是知道,他立马就说!!他发誓,等他继承师父衣钵,绝不笑笑只说天机不可泄露!!!
一脸笑意的和尚笑了笑,终于开了口,“阿弥陀佛,王爷”
“一切自有天意,王爷与苏施主为命定之人,有缘自会重逢”
君蘼芜眉眼冒着疯意,眼珠子血红血红,抬了抬手,一张口,像是含了血腥气,“停”。
有缘自会重逢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男人嘴角渐渐滑落几滴血,竟是生生呕了血。
可为什么要让他们分离,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他缓缓舔去嘴角的血,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