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钦桓当时是提出要让他把岁晚送过去,不过当时就被他拒绝了。

看着岁晚那双清澈的眼睛,景承昭又回想起那天宁钦桓对她的态度,一时间又不高兴了。

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一般。

突然激发的占有欲让景承昭心情有些不悦,脱口而出。

“宁钦桓不是什么好人,而且你们身份悬殊,即便他把你要了过去,你顶多做个通房侍妾,做不了正妻。”

“而你若成了宁钦桓的房中人,受了委屈,绥安侯府也护不住你,你明白吗?”

景承昭这话看似是在规劝,可细细听来又莫名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。

“侯爷!”

岁晚反应极大,突然扑通一声跪下,眼泪说来就来。

她哭得泪眼婆娑,声音哽咽:“侯爷,您不是答应奴婢不赶奴婢走了吗?奴婢不想走,奴婢也不稀罕当什么淮安侯世子的通房侍妾,奴婢只想待在侯府。呜呜呜……奴婢不想走。”

岁晚当然知道,景承昭那话不是要送她走,反倒是规劝她不要对淮安侯世子宁钦桓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

但岁晚就是要故意曲解景承昭的意思。

她也不明白,那宁钦桓为何突然对她动了念头,可这并不是岁晚想要的。

最好是一开始就掐断侯爷把她送出去的心思,让侯爷知道她对侯府有多忠贞不二,她才能在绥安侯府待得长久。

她要让侯爷明白,自己的一颗心都系在绥安侯府,绝对没有三心二意。

景承昭不过是随便问了问,没想到岁晚突然就哭了。

他本不是那个意思,方才升腾的火气被岁晚的眼泪浇灭,反倒有些无措,没好气地解释道。

“我不是要送你走,只是怕你对宁钦桓起了不该有的心思,我也不是要阻止你过好日子,怎么跟你说呢?我只是觉得宁钦桓这个人不是良配,你就别……”

“侯爷,奴婢真的没有……”

岁晚打断景承昭的话,继续哭哭啼啼。

“奴婢只想一辈子待在绥安侯府,别的地方奴婢都不稀罕,奴婢只想伺候侯爷……不,奴婢只想伺候侯爷院子里的花草,伺候一辈子都行。”

“要是哪天奴婢老了,不中用了,侯爷看我不顺眼了,随便打发我去侯府哪个角落都行,反正奴婢不想离开侯府。”

岁晚说着说着就开始指天发誓表忠心,配上哭哭啼啼的表情,让景承昭有些心烦。

可看着岁晚那张泪眼朦胧的脸,他心里又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。

细细品味之下,除了心烦,似乎还有一点心疼。

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梦里那双泪眼除了心疼,似乎还有种让景承昭沉寂的心猛然沸腾起来的情绪。

那双梦里的泪眼,让他感觉熟悉又陌生。

“滋啦”一声,景承昭突然站起来,椅子在地上滑动,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。

又怎么了?

岁晚吓了一跳,而景承昭表情有些烦躁,看了岁晚一眼后唇角下撇。

“出去吧,不会送你走的。”

说完这话,他下意识深深地看了一眼岁晚的脸。

侯爷怎么阴晴不定的?

岁晚见好就收,擦着脸上的泪,规规矩矩地站起身,福了福身就出去了。

第30章 杞人忧天

看着岁晚曼妙的背影。

景承昭揉了揉脑袋,低声喃喃: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呢?我梦到的人怎么可能是岁晚?”

景承昭想起自己梦里那个女人的脸是模糊的,而且还跟自己做了那种亲密的事,怎么可能会是岁晚?

肯定是上次自己跟岁晚不小心有了露水情缘,刚才跟梦里的情形混淆了。

对,梦里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岁晚,自己真是糊涂了。

毕竟梦里的人叫他可是叫的“夫君”,梦里两人纠缠,亲密无间。

他对岁晚可没那种心思,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