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。
张皇后顿觉心里发苦。
不等堂上几人想定,门口,少年阔步迈入。
他一袭绛紫地四爪蟒服,头戴王制玉冠,一道金镶玉革带收束腰身,肩阔腰窄,渊渟岳峙,再看鬓若刀裁,浓眉墨目,眸中隐匿些微阴鸷,一身气度,清冷华贵。
自参政以来,居移体养移气,他身上凝起的威严,与日俱增,自有若是个不懂事的,只怕要将太子与他一比。
当是时,裴诠见过礼,他转向秦老夫人,神色虽是一贯的冷淡,语气却微微一收:“秦老太君。”
秦老夫人一直在打谅他。
她在怡德院念经几年,知道豫王固然优秀,不然也不会引得薛静安、薛常安以前的暗暗较劲。
她记得豫王幼年的模样,这是她今日第一回,真正见到长成的少年。
当真是昆山片玉,风姿卓绝。
她朝豫王颔首,反过来要行礼,豫王抬手,便有宫人扶住她。
裴诠单刀直入,便道:“今日之事,我已悉数听说。”
秦老夫人说:“殿下既也来了,今日这事,就也有个分明。”
元太妃暗暗对儿子使了个眼色,可裴诠眉目不动,好像并没有看到,张皇后更是捏了一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