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太太却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一把抢过处分决定撕得粉碎:“假的!都是假的!肯定是顾瑶那个小贱人搞的鬼!她嫉妒我们家宏伟有出息,才想出这种阴招!”

正闹着,村口突然传来警笛声。

周广安皱了皱眉:“公安同志来了,我听学校领导说,陆宏伟还牵扯着别的事呢,他们说要找家属了解情况。”

陆家人顿时慌了神,陆老爷子手里的旱烟杆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嘴唇哆嗦着:“还……还有别的事?”

周广安没再说话,只是看着陆家这群人慌乱的模样,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滋味。

当初陆家仗着陆宏伟成绩好,在村里横着走,谁能想到会有今天?

周广安是周广良亲弟弟,是村长的儿子,他就算是高中生,家里人也没有像他们陆家这样蛮横不讲理。

警车在门口停下,以薛刚为首的三名公安从车上下来。

薛刚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闹哄哄的人群,眉头微蹙着走上前:“谁是陆宏伟的家属?”

陆老爷子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烟杆,哆哆嗦嗦地应道:“领……领导,我们是,宏伟他……他到底还犯了啥事儿啊?”

陆老太太也顾不上撒泼了,死死盯着薛刚,眼里又怕又带着点侥幸。

薛刚扫了眼地上的碎纸,开门见山:“陆宏伟涉嫌参与团伙盗窃,我们在他们住处搜出了大量赃物,还有他和同伙的交易记录。”

“啥?!”陆展宏惊得后退一步,差点绊倒门槛,“盗窃?他不是在学校好好读书吗?咋会干这个?”

“好好读书?”薛刚冷笑一声,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照片,“这些是他们放在租房里面的东西,全是偷来的自行车和电线,你们自己看看。”

照片被陆家人传阅着,陆宏伟和两名男子被铐着手铐站在那些赃物面前,他那副颓废的样子,哪还有半分学生的样子。

陆老太太看着看着,突然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
“老婆子!”陆老爷子惊呼着扑过去,手忙脚乱地掐她人中。

“娘?”陆展宏也扑过去。

院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,哭喊声、惊叫声混在一起。

薛刚不耐烦地说道:“都别围着了,谁是直系亲属?跟我们回局里做个笔录,顺便把陆宏伟的个人物品领一下。”

陆展宏被他这声呵斥惊醒,看着倒在地上的母亲和手足无措的父亲,咬了咬牙:“我去,我是他哥。”

他刚迈出两步,又被陆老爷子拽住胳膊。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:“展宏,这……这要是定了罪,宏伟这辈子就完了啊……”

“完不完也不是咱们说了算的。”薛刚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他自己做的事,就得自己担着。”

陆展宏甩开父亲的手,跟着公安上了车。

警笛声再次响起,缓缓驶离村口,留下一院子唉声叹气的陆家人。

周广安看着警车消失在路尽头,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。

风里飘来陆家隐隐约约的哭声,他却只觉得心里敞亮了些。

这世上哪有什么不劳而获的出息,走歪了道,迟早得栽跟头。

第一百章晦气婚礼

没了郭啸天的恶意搅局,顾瑶的猪下水生意愈发红火。

如今,医院每日订一千斤,公安局一千斤,高中两千斤,就连曾因郭啸天施压而断了合作的纺织厂,也恢复了每日两千斤的订单。

单是这些固定客源,一天就有六千斤的需求量。

除了预定的份额,县城店铺每天还能零售两千多斤。

这多亏了当初她免费送出的一千斤猪下水,让县城邻里打心眼儿里信得过她的手艺和为人。

眼下,县城周边养猪场的猪下水早已被她包圆,顾瑶正盘算着把生意拓展到省外。

卤肉房仍在村里,人手却从最初的二十人扩到了四十人。

养猪场由八人照管,顾瑶每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