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在你货车旁边站半个钟头?”周广良提高了音量,眼里满是失望,“子健,这都啥时候了,你还瞒着?那一千斤猪下水是不是在那时候被人动了手脚?”

薛刚敏锐地抓住了关键:“灰布褂子男人?长什么样?多大年纪?”

“看着三十多岁,中等个子,脸上有颗痣,就在……就在眼角这儿。”周广良比划着自己的眼角。

杨子健没想到会被周广良发现,在他说出那人穿的衣服时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牙齿都开始打颤:“我......我不知道你们谁的是谁......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......”

“不知道?”薛刚冷笑一声,眼神锐利如刀,“我们刚才在你送货车的夹缝里发现了半包没用完的甲拌磷,上面只有你的指纹!你还想抵赖?”

这其实是薛刚的诈术,他想试探杨子健的反应。

没想到杨子健听到这话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在椅子上,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:“不是我!真的不是我!是他逼我的!是他逼我的!”

“你终于肯说了?”薛刚眼神一凛,“他怎么逼你的?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!”

杨子健哽咽着,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。

原来那个男人叫吴昊天,是一个赌场的人。

杨子健好赌,每天晚上忙完就去赌,还欠了一屁股债,吴昊天找上他,用还债和家人威胁他,让他把药包悄悄放在猪下水里面去,要是他不合作,就砍掉他母亲的手。

杨子健一开始不敢,但想到家里生病的老娘这么大年纪了,要是因为他被砍掉手,该怎么活下去。

最终他还是鬼迷心窍地照做了。

“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农药啊!”杨子健哭嚎着,“他说就是普通的泻药,让吃的人拉几天肚子,给顾瑶找点麻烦就行……我要是知道那是农药,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!”

顾瑶听着,心里五味杂陈。

她既愤怒于那人的狠毒,又对杨子健的糊涂感到痛心。

但事到如今,说什么都晚了。

薛刚让人把杨子健带下去看管,然后对顾瑶说:“看来这事确实是有人幕后指使的。但现在只有杨子健的口供,还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那个吴昊天。我们需要时间调查,你这边也要配合。”

“我一定配合。”顾瑶点点头,“但我铺子的声誉不能就这么毁了。那些住院的病人,我会承担他们的医药费,直到他们康复。另外,我希望能尽快澄清事实,还我一个清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