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,气喘吁吁了起来,濮九鸾问她:“可要我背你?” 慈姑摇摇头:“我幼时山间长大,最擅长攀爬登山,倒是这几年生疏了些。山间怪冷清。” 见她无碍,濮九鸾讲些从前在漠北的事情与她解闷,山间荒草萋萋,谷底芦苇飘荡,唯有濮九鸾不紧不慢如金石般的声音回荡: “军营里伙食难吃,大伙儿便都自寻些营生,或是央了外头农户做菜或是自己去捕获些野物。” “我们常在雪地里铺设陷阱埋伏野孢子,还在秋月里捕捉野鸡。公野鸡毛色鲜亮,还垂着长长的五色尾羽,母野鸡又灰又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