驰郁被踹了很软的一脚,那只小脚一直在他腹部上下蹭着,他一时脑热上头,要不是她过敏需要赶快处理,他真的很想就地把她给办了。

他抬腿隔开她那条腿,反压在床边,难得耐心地哄着:“别乱动,等会儿伤口裂开了,听话,医生马上就来了。”

沈沂宁见他神色有些凝重,似乎是在隐忍,她顿时恢复理智,害怕是真的扯到他的伤口,才没敢再用力挣,只能死死咬住唇。

很快医生和护士就进了病房,医生取出一瓶药物清洗剂,在她手上泛红的地方反复清洗。

随后又拿出一根针管,吸入药水。

沈沂宁已经开始瑟瑟发抖,她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针,但是依旧害怕打针,她试图将手从护士姐姐手里伸回来,却被按得更紧。

护士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害怕,微笑着安慰:“别怕,打一针立马就好了。”

沈沂宁惶恐地伸出另一只手,抓住驰郁的袖子,捏得皱巴巴。

驰郁将她脑袋埋进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他说着话试图分散她注意力:“别看,就疼一下子,不然会一直痒的,等会儿那小猫不要了。”

针头进入血肉的那一刻,沈沂宁还是不由得轻颤,药剂注射完,沈沂宁才缓缓抬起头,湿润的睫毛忽闪。

“我想要小猫,留下它吧,我不会再摸它了,真的……”

最后那只小猫被选择带回南海,还是坐的私人飞机。

而沈沂宁则是被单臂抱着上飞机的,驰郁另一只手上有伤,她腿上有伤,一个不能好好抱,一个不能好好走路,简直不要太离谱。

这样的侧抱,她坐在驰郁手臂上,沈沂宁还比他高出大半个脑袋,视线高度大概都超过两米了,她不敢往地下瞅,两只手一前一后的搭在他另一边肩上,盯着他的头顶发呆。

他的头发乌黑茂密,几乎每根发丝都扬起一抹弧度,是精心打理过的,透着张扬不羁。

时梨和罗旋走在后面,一人滑着行李箱,一人提着猫包,彼此对视一眼,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。

时梨索性还掏出手机,咔咔就是一顿拍。

俩人的颜值,体型差,身高差,真的都很好磕啊!虽然时梨还是有一点不放心驰郁,但是呢,也不妨碍她磕CP的!

大不了以后她们两个女孩子相依为命好了。

飞机上不仅有客厅、会议厅、餐厅、厨房,甚至还有卧室、浴室。

沈沂宁被放在床上,他们是吃过午饭才上的飞机,驰郁觉得她可能需要睡会儿午觉,正好他也好几天没有睡好觉,他直接抬手关上了卧室门。

隔得老远的客厅,时梨和罗旋从猫包里取出小猫,逗着它玩得可开心。

卧室里,沈沂宁坐在床边,只见驰郁落了锁走到自己面前,用没受伤的那只右手抓起她的小手。

“给我解扣子。”

沈沂宁一脸懵地盯着他:“解扣子干什么呀?”

“脱衣服睡觉啊,很难理解吗?”驰郁质疑出声,却笑得一脸荡漾。

睡觉?哪种睡觉?

他惯会耍流氓,沈沂宁觉得他说的一定不是正经的睡觉,但是两个人身上都有伤,他大概也不会那么变态吧。

她抬手取下松松垮垮的领带,才开始给他解衬衫纽扣,一颗又一颗,冰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,触碰到他滚烫的身体。

驰郁就那样俯下身,视线一直盯着她的眸子,她看起来倒是心无杂念,认认真真。

沈沂宁眼睛就没敢乱瞟,她解完一排纽扣,又去解他的袖扣,她的眼里只有扣子。

她猜测驰郁大概也不好自己脱衣服,很容易扯到伤口,于是揪着两边领子往下脱。

衬衣被脱掉,她再想装瞎也无济于事了。

驰郁的皮肤在男人里面算比较白的,再加上宽肩窄腰,手臂肌肉线条流畅,并不夸张,反而很漂亮,他的腹肌也很性感,只是有几道疤痕格格不入。

上一次看见的时候,沈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