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再看他一眼。
而驰郁,却很满意她的反应。
明明怂得要死,还敢一次次触他的逆鳞,在他面前不知死活地蹦哒。
今天,必须得惩罚她。
把上次欠他的,算清。
她的小手很凉,尽管不能完全裹住他的炽热,却也爽到离谱。
他呼吸不稳:“刚刚不是还敢叫我名字?现在怎么不叫了?”
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,沈沂宁弱弱地骂出两个字。
“变态……”
娇怜的语调落在耳朵里,驰郁异常雀跃。
她真的不知道吗?她的声音能勾男人的魂……
特别是,叫他名字的时候……
驰郁低笑一声,戏弄道:
“嗯哼?”
“是你在追我诶,给你尝了甜头,反倒骂我变态?”
“你好装啊,沂宁。”
那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,叫得很魅惑,她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。
沈沂宁感觉脑子要炸了,电影里没这么演过啊!
她万分抗拒地、不止一次地想要缩回手,但都被驰郁的大掌紧紧握住。
手心和手背皆是炽热的滚烫,还有黏腻。
她手心不自觉地用力,想要废了他。
她是真后悔,这次突然的偶遇,她却没有随身带刀。
“草,你想捏死老子吗?”
“你还要多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……
“你好了吗?”
“没。”
……
“驰郁!”
“闭嘴!”
……
过了很久驰郁才松开她。
沈沂宁偏着脑袋,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,手心磨疼了,手腕也酸了。
驰郁埋在她颈间,闻她身上清爽的香气。
因为流了一层薄汗,香气扑鼻而来,掩过另一种糜乱的气息。
沈沂宁从凌乱的思绪中,试图拉回自己的理智。
可是不管她闭上眼,还是睁开眼,脑子里全是驰郁贴着她的额头,迷离喘息的模样。
还有手上的湿热黏腻,怎么也忽略不掉。
她用力推开驰郁,从桌上跳了下去,夺门而出。
驰郁看着落荒而逃的兔子,刚跑出门就被绊在地上摔了一跤。
他正想上前去扶,兔子飞快地爬起来,慌不择路地跑掉了。
他低笑着暗骂一声,瞥见桌上的垂耳兔脑袋和手机。
某层楼的卫生间门口,沈沂宁使劲搓着自己的手心和指头,洗手液都要被她挤光。
洗到双手通红麻木,她才又扯下纸巾擦人偶服上的痕迹,好多好多……
她的头发早就散了下来,耳边的碎发湿湿地贴在肌肤上,雪白的脸颊透着一层樱粉。
她一边狠擦一边骂:“变态!疯子!神经病!”
不到一分钟,就响起那道熟悉的嗓音。
“你上回欠老子的,两清了。”
沈沂宁惊愕地扭头,就看见驰郁站在不远处,他衣衫整洁,又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