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上班时间在工位上也会睡,她本来想坚持的,但是奈何不了瞌睡虫的疯狂召唤。
许是顶楼阳气太过旺盛,她在这里睡觉反而不怎么会做噩梦。
驰郁路过几次都以为她是不是又生病了,或者来例假不舒服,结果每次去看,她都睡得很香。
女孩的发丝细密如云,顺滑且有光泽,看起来毛绒绒的,很乖。
驰郁发现,她好像很爱睡觉,坐车的时候、午休的时候,甚至变本加厉,连上班时间都在睡,她像个睡不够的奶娃娃一样。
但她又比奶娃娃乖,她睡醒了不会哭不会闹。
他没有叫醒她。
此时此刻,在驰郁的办公室里,他指间夹着一支香烟,隔着好几米凝视她的睡颜。
一刻钟过去,那支香烟最终还是没能点燃,不知不觉间,他就走到了沈沂宁身边。
她是偏着头枕在手臂上睡的,红嘟嘟的嘴唇微微张着,她好像又流口水了。
就在他正想把她抱起来的时候,他瞥见了茶几上的素描画。
淡墨画卷中的孤傲少年,栩栩如生。
他拿过那一沓画纸,一页一页的看,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,她画了很多页,许是因为不太满意,才反反复复地画。
但放在驰郁眼里,却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因为她画的是他。
驰郁将素描画放回茶几上,用铅笔压住,才去抱她,刚走出去没两步,她就醒了。
“嗯……”她眉心微蹙,发出小声的嘤咛,奶呼呼还带着一点委屈。
沈沂宁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,她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,感觉四肢酸软,甚至酥麻无比。
驰郁脚步一顿,他没想到她睡得这么浅,可他的动作明明已经很轻了,他一时有些无措。
却听见她说:“我的手麻了,腿也麻了……”
她咬着唇,似是异常难耐,直往他怀里缩。
而驰郁,更不敢乱动了,他怕刺激到她,让她更难受。
“你先缓一缓。”
“还是很麻,好不舒服……”沈沂宁根本缓不过来。
驰郁将她放在一旁的柜子上,大掌覆上她的手臂。
“你忍一下。”
“啊……不要捏……”沈沂宁被他手上的力道刺激到,她泪眼汪汪娇嗔道:“你干嘛呀……”
驰郁闻声呼吸略沉几分,却一本正经地问:“不按按就会一直发麻,你是想快刀斩乱麻?还是想就那样回家?”
“……”
沈沂宁不说话了,默默忍受着按摩带来的那股难耐和舒爽,真是奇怪的感觉。
驰郁给她按完两条手臂,又去按小腿,沈沂宁咬着唇不敢再叫出声,她怕他会不高兴。
而驰郁则是睨了一眼她的红唇,唇边还有先前睡觉沾染的水渍,亮晶晶的,她好像并没有发现。
随后他手上轻柔的力道加重了一分。
沈沂宁被激得抬手撑在他肩上,捏皱了他的衬衫,却仍是一声都不发。
他就那样一直时轻时重地捏着,像是从一开始的好心帮忙,逐渐变成了刻意的戏弄。
在按第二条腿的时候,沈沂宁终究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:“别捏了……驰郁……啊……”
腿上的刺激感比手臂明显很多,她手心捏成拳,捶打着驰郁的肩,试图阻止他的动作,却无济于事。
他就那样勾唇坏笑着,目光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,一言不发。
沈沂宁终于发现,他是故意的,她气鼓鼓地一脚踩在了他大腿上,在他纯黑整洁的西裤上,烙下一个小小的鞋印。
驰郁握住她的脚踝,低头看见那一抹灰,脸色瞬间垮了下来。
沈沂宁知道,他有洁癖。
按了这么久,此时腿上的酥麻渐渐消散,沈沂宁扯动着腿,企图将脚踝从他的大掌里逃出来,却被驰郁握得更紧。
“你敢踢老子?”伪装的温柔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