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沂宁第二天又睡到日上三竿,她洗漱完上了个称,八十四斤。

驰郁昨晚说,要长到一百斤,所以她吃饭吃了一个小时,撑得胃里都有些难受。

吃完饭以后,时梨在微信上拉她玩了一会儿欢乐麻将,沈沂宁不会,全靠时梨打电话指挥,双人组队玩法,可以看到队友的牌,输赢按队伍总积分算。

“沂宁,打小鸡!”

“哪个是小鸡呀?”

“正中间,那个长得像鸟一样的!”

“噢。”

……

“沂宁,打双眼皮!”

“双眼皮?”

“对!最左边那个二萬!快快!”

“时梨,别太离谱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……

俩人闹闹腾腾地玩了两个多小时,期间破产好几次,领的低保也输光了,沈沂宁还充了三百块钱。

直到驰郁发来微信:你在跟谁打电话,打这么久?

沈沂宁连忙看了眼时间,有点头大:“时梨,我们不能再玩了,快四点了。”

“啊!我忘记了,那不玩了,晚点见沂宁,拜拜拜拜……”时梨显然比她还要慌。

“再见。”

俩人迅速结束这场麻将之战。

沈沂宁给驰郁回复:刚刚在和时梨打电话。

很快驰郁的电话就拨了进来,她接起来,有些心虚:“喂?”

“五点来接你,多穿点,晚上冷。”不温不热的语调。

“好。”沈沂宁应下来之后,连忙挂断电话。

她在行李箱里翻了翻,拿出了那条云水蓝的旗袍,和叠穿的白色蕾丝纱裙。

是那次乔衷垣来澜海,驰郁给她准备的去酒局的衣裳。

沈沂宁不太了解北方的天气,一件外套也没带,但是好在她备了一件流苏披肩。

她将头发盘得很低,温婉知性,却藏不住那股稚嫩。

纯净水里又放了一颗安眠药,有备无患,万一呢。

一边放长线钓大鱼,一边见机行事,能下手就下手。

五点的时候,沈沂宁上了车。

驰郁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,她虽然瘦了不少,但胸脯依旧是鼓鼓的,旗袍将她的腰身衬托得极尽完美。

他收回视线,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盒药递给她。

“把晕车药吃了。”

沈沂宁接过来看了一眼说明,才取出一片药,驰郁已经把拧开的水递到了她面前。

她吃完药喝了水,才问他:“是要坐很久的车吗?”

“一个多小时,你可以睡一会儿。”

“我不睡了,白天睡多了,怕晚上睡不着。”

“行。”

驰郁没再劝,他猜测,她自己等会儿就睡了。

车子驶上高速,沈沂宁没法开窗透气,也不想看手机,那样只会更晕。

车内安静得可怕,过了好一会儿,沈沂宁问他:“驰郁,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?”

“明天就可以回去了。”驰郁滑着手机,没有偏头看她。

“噢噢。”

沈沂宁确实是有点想回去了,她把心里的难捱都归结给了水土不服。

驰郁又说:“不过得去京城转机,这边没有直达南海的飞机了。”

“京城吗?”

沈沂宁发现,这个地方发生的事情,听到的话,总是会踩在她的雷区上。

驰郁关掉手机,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,犹豫许久才问出口:“后面两天是周末,想在京城玩两天吗?”

“你之前去过吗?”沈沂宁当然知道他去过,但还是得装一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