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一下,忙说:“不需要你这样,我会很愧疚的。”

“不必愧疚。”程榆礼揉着她的手心,“以后的家是我们两个人的。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,既然他们看不惯,那就不来往。我们的婚事、感情轮不到任何人指点。他们要是愿意和和气气,我们也就做个表面功夫。”

秦见月听得动容,她说:“其实我今天收到那套戏服还挺感动的,我觉得爷爷肯定还是希望我们好的,不然也不会让你妈妈主动上门。他可能就是有点好面子吧。”

程榆礼不由笑了笑:“你真是心软。”

“我觉得你也很心软呢。”

“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。”

他说着,揭开她眼皮上的冰袋,见她双眼皮回来了,便将冰袋撤走。

秦见月迈步继续跟过去,“而且,而且,你要说清楚,怎么就两个人的家了?你可什么都没交代呢。”

她嘟囔着,又别别扭扭侧过身去。

程榆礼关上冰箱门,去冲洗一下手,从口袋里摸出她那枚戒指,柔声问她:“想好了吗?月月。”

秦见月的手被他捉起来。

“想好什么?”她明知故问,脸颊红红。

他似笑非笑问:“要不要再嫁我一次。”

秦见月说:“嫁你啊?那我得好好想想!”

“嗯,”程榆礼又放下她的手,点头认同说,“好好考虑,决定了以后就不可以中途逃跑。”

她问:“我要是跑了怎么办?”

他笑着:“每天都去强吻你。”

秦见月也噗嗤一声笑了:“你还挺幽默的。”

程榆礼威胁说:“说到做到,动真格的。”

想了最后一分钟,秦见月把手放在他的手心,小声道:“好吧,勉为其难。”

程榆礼却没急着给她戴上戒指,开口说了句:“说你爱我。”

秦见月出乎意料地一愣:“……嗯?”

他一字一顿重复:“说、你、爱、我。”

“……太肉麻了,我才不说!”

程榆礼道:“可是我想听,你今天一直都没有回应我。”

这语气,怎么莫名还有点委屈呢……

拿他没辙。她近乎嘀咕,嘴里蹦出这三个字:“我爱你。”

程榆礼微笑着,俯身凑近:“听不见。”

“我、爱、你!”

戒指被推到底,她被一把搂进他的怀里,程榆礼在秦见月的唇上烙下一个重重的吻:“我也爱你,老婆。”

……

先结婚,再圆房。

秦见月穿上去年常穿的睡裙,被他清洗得很干净,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剂气味。她的头发长到蝴蝶骨,洗过后干燥蓬松,自然坠着。

床也被他整理好了,说不出这是细心妥善之举,还是早就有所图谋。

程榆礼看她光裸的四肢,一抹洁净的白让他忍不住心颤,喉结重重滚一圈,手下是风度尽失的力道,将人重重拉入怀里。

绿油油的秦见月,像一片荷叶翩跹落进池塘,浮在水面。

热吻袭来,他的指轻轻一勾吊带,薄裙滑落。

羊入狼口,她被吃干抹净。

……

结束后已经凌晨了,秦见月也没看具体时间。安静的卧室里,程榆礼将她轻拥在身下。秦见月霍然想起一回事,她蹭的坐起来,手按在他的胸口,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肌肉。

“你之前说要带我去看萤火虫,说话算话吗。”

程榆礼宠溺说:“明天就去。”

秦见月满意地笑了。很快,嘴角又压下去:“还有个事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还没有跟我妈妈和哥哥商量,会不会太草率啊。”她举起手,给他看看戒指示意。

程榆礼神色凉凉看着她,声音沉了些:“他们不同意,你就不嫁了?”

这个问题他第一次求婚的时候也问过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