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手,逐一给她按摩。

“疼就说。”

“好好好,太舒服啦!谢谢老公。”

程榆礼心花烂漫。满足一笑。

程榆礼手法到位,加上水流温暖,秦见月享受得很。她忽然想起一回事,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:“程榆礼,我突然想起来你说我有很多人追,其实我大学的时候真的还挺多人追的。”

程榆礼警觉地看她一眼,确信秦见月的眼神不是在编故事,而是在回味,甚至还有些满足的愉悦。真行,刚解决一个,又冒出来一个。他语气略冷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
“我记得有个追我追得最厉害的是隔壁班的学委,但我这个人很看重第一感觉,我对他真的不来电,反倒是他旁边的兄弟,我感觉长得还挺”

说到这儿,程榆礼的手顿住了,尽显不悦。

秦见月意识到他这坛醋缸子洒了一地,不能再翻了,忙住了口。

程榆礼追问:“他旁边的兄弟,挺什么?”

“没没没,没什么。”

“说一说,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。”

“好吧,那我说了哦,你别折腾我。”

程榆礼不语,用眼神表示取决于她的表现。

秦见月继续开口,轻声地说道:“挺像你的。”

搁在她腰肌上的指紧紧一收,过了许久,才又开始规律地按压起来。

她再次开口,喃喃自语的样子:“有的时候我很气馁地想,干脆喜欢别人好了,喜欢一个和你很像的人也好,总之这样就能把你忘掉。然而我尝试了,却发现我根本做不到。别人和你再像,那也不是你。我喜欢你,最浓烈的那段时光,你留在我心底的那团影子,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。”

“我喜欢的人,只能是程榆礼,永远只能是你。”

“我打听过你的学校,我也想去找你,我找我的同班同学带我进去玩,我走过你们的实验室,但是我见不到你。我绝望的时候想,我大概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
释怀地讲出曾经坎坎坷坷的过往,竟然变成这样简单的一件事。

秦见月都觉得神奇,那些年她孤独地陷入单相思、痛苦煎熬的时候,铁定想不到日后有一天会和他在一起讨论生孩子的话题吧。

她也不会想到。程榆礼,她的少年,有朝一日会亲口答应她,和她一起相爱到老。

轻轻拥住她,程榆礼的吻落在见月的肩膀。

他说:“辛苦了。”

某种程度上来说,那一些年的程榆礼,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,这个再平凡不过的人,也因为这一些深刻的爱意而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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泡完温泉,回到家里,秦见月又冲了个澡。程榆礼还在看他那本历史书籍,他在床上等候她。秦见月过去时,被他擒住手,程榆礼意有所指看着她:“今天跟你打配合到不到位?”

秦见月懵懵的:“打什么配合。”

“你说呢?”

“……”如果说的是帮她编故事满足玛丽苏的虚荣心的话,好吧。秦见月表示满意道:“表现确实不错。”

程榆礼轻轻揉她的手心,笑问:“怎么犒劳?”

“……”

秦见月不以为意说:“什么呀,这就来邀功了。多大点事。”

秦见月站在床头,擦着还有点泛潮的头发,被他一把扯进怀里。程榆礼身上滚烫,烫得她脸都变色,他说:“今天你主动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可以?”

秦见月忍无可忍:“我的天,你真的好会见缝插针啊。”

“毕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”程榆礼笑了笑,将她压在身下,倾身往下,耳朵凑到秦见月的腹部,煞有其事听了一听。备孕一个月有余,竟然,“还没动静?”

秦见月不是很懂,她说:“这是不是正常的呀?一次就成功毕竟也是少数吧。”

程榆礼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只能若有所思地应一声: